“既是如此,霍大人,不如早点退位让贤的好!”说这话的是吏部的一位官员,此人以嘴毒著称,
说出的话总是能让把人噎个半死,虽然也是一个清流,倒是也因此得罪了不少的官员。
“吴大人所言甚是。”霍炎笑着回应,“只是这件案件特殊,本官想着过问一下皇上的意思。”
说着他又是一笑,“毕竟,虽然本官掌着刑狱,但国法人情的,总也是做不到太过合适,不懂之处
还是问一下皇上,才是正理。”
霍炎这一番话说的很是谦虚,这吴有为倒是碰了个软钉子,只见他哼了一声,“霍大人倒是长
了一张巧嘴。”
“不敢,不敢。”霍炎嘴中冒出这两个词来,这吴有为一愣,他说这话,这霍炎不敢是什么意
思。可霍炎却是并不愿意给他解惑了,只见他意味深长的一笑,吴有为眼皮子一动,似乎明白了
这个意思。
“霍炎,你!”
他张口还待争执,就见牧易礼一眼横了过来,“吴大人,这是太朝殿,可不是外面的市井!这
里没有你们二人吵架的地方!”
“臣不敢!”吴有为一愣,赶忙低头。
霍炎却是也是轻飘飘的说了一句:“臣不敢!”话音落下他又补充,“皇上,按照律法,这钱均
的家人重则连坐,轻则流放。可臣细细的查了一下,这钱均上有六十岁的老母,下有三岁的稚儿
,这些人对他的所作所为并不知情,若是一道连坐,怕是有些不近人情。”
霍炎的奏本总是不怎么顺利,刚是被吴有为打断,如今又是被王文昌打断。
只见其老神在在的站在前列,目光直视着前方,目不斜视的倒是似乎心怀坦荡一般。只听他
的声音不轻不缓的:“霍大人此言差矣。”
牧易礼闻言眸光也是转到了王文昌身上,按照道理来说王文昌与这件事并不相干,实在是也
没有必要淌这趟混水,可他却是不仅躺了,还张口就反驳霍炎:“之前本官还认为吴大人这个时候
插嘴实在是有些不成体统,可听了霍大人的话,老夫却是有些认同吴大人了。”
说着他抬头看向皇上,双手一动做了一个揖:“皇上将这么重要的事交托给你,可你却连这么
一点小事都办不好,居然还要劳烦皇上,实在是有些不知所谓了。”
牧易礼闻言一笑,转过头去看向王文昌:“那依照太师所见,这件事该怎么处理?”
王文昌闻言挺直了脊背,面上一副理所当然:“皇上,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既然钱均犯了国
法,自然是要用国法处置的!所谓人情,是国法没有规定的条件之下,才会谈及人情,这个时候
说人情,又将国法置于何地?”
这话说的其实也不算错,但却与牧易礼的想法有差池。她是一个现代人,那个时代不流行什
么连坐不连坐的,难不成因为一人犯事就全家老小陪葬不可么?
“太师所言有理,可太师,所谓法外还有人情。这参与了钱钧事项的人自然是不能逃脱的,可
那孩子与老人又有什么关系?”霍炎却是明白牧易礼想法的,他张口反驳王文昌,但说出的话到底
也有些单薄了。
“若是事事都讲人情,那还要律法何用?”王文昌转过头来,只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将霍炎给
打败了。牧易礼闻言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
在古代其实这样的事也很常见,所以她也没有办法说出王文昌有任何不是来。她轻轻勾唇,
声音温和了不少:“太师所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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