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立聿一走,这些人顿时你看我我看你的没了主意,半晌叹了口气,由知府大人发话伸手轻轻的
一挥,“今日就先散了吧。”
这话一出,众人顿时拱手告辞,显见是这两日已经见惯了这样的场景,对此已经有些麻木。
原本乱哄哄的大堂在片刻之后变的一片宁静,知府眉心深刻,望着大门的方向怔怔出神不知道在
想些什么。
虞立聿出了知府衙门,顶着一把青布小伞往前走去,他如今的面色也不如他在知府衙门时轻
松。这雨已经连绵了十日之多,如今还不见晴。他每日里都会去河边看看,那河水也是眼见着涨
了起来,湍急了起来。他也知道现在不是动工的好时机,可若是不动工,若是这雨再延绵下去,
怕是这现有的堤坝也承不住了。
他的脚步不轻不慢,一身暗绿色的衣袍下摆在雨中更显得深了几分。
“大人,后面有人跟着。”虞立聿走了不一会儿,耳边就响起一道声音,他眉头微微一动,随
后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转个弯就进了一条小巷子。
这条巷子很窄并不是很长,他方才一进去,暗卫就显出身影来,身子一动带着虞立聿离开。
身后跟着的人急忙跟进巷子的时候已经不见了虞立聿的影子。
后者眉头一皱,似是有些不相信这一个大活人好端端的怎么会在眼前消失一般,他脚步飞快
的往前追去,只见这巷子尽头处拐弯又走了几米竟然是个死巷!
这人就真的凭空失踪了?
虞立聿此刻也没有心情去理会究竟是什么人跟他,反正他心里也有数。他安全之后就脚步不
停的回到了驿站,驿站内工部的河工早已经等着了,见虞立聿回来,他登时站起身来,“大人。”
话音一落,后者的目光就落在了他的衣衫之上。这一路匆匆赶来自然也没有了闲庭散步的悠
闲,因此他的衣衫不止下摆处就是上面肩部也有些被淋湿了。
虞立聿自然也注意到了河工的目光,他轻轻的摆手表示这个不重要。
河工收回视线低下头去,伸手就给虞立聿倒了一杯热茶,“这天虽然热着,可淋了雨也毕竟不
舒服,大人不若先沐浴一下?”
虞立聿闻言轻声一笑,摇了摇头,“这天怕是也不适合沐浴。咱们有话快说,怕是再过上段时
间,这驿站也不适合我们居住了。”
“此话怎讲!”河工一愣,顿时大惊失色,虞立聿唇角动了动倒是也没有给他解释,只是张口
询问,“怎么样?这两次勘察结果如何?这杭州府的堤坝可还稳固?”
提到正事,河工即使心有疑惑,此刻也全都回过神来,他面露出一丝凝重,“这杭州府的堤坝
乍看之下倒是比其他地方牢固,可下官细细勘察才发现,这堤坝只有露在水外的地方是看上去比
较牢固的墙体,水下的东西外面包裹的严实,可实际上内里的东西与其它地方也没有强上多少。”
“这杭州府的堤坝一共有两千六百米,是其他小地方堤坝总长的一倍还要多。而今年这杭州府
的降水量也是最大的,这堤坝怕是堪忧啊!”
虞立聿的眉心随着河工的话语而逐渐深刻,他看着河工目光定定的,直把这个河工看的很是
不安,“打人,你为何这般看我?”
“没什么。”虞立聿摇头,目光看向窗外的连绵细雨,“这些年来这杭州府的堤坝可从未出过事
。”他声音有些飘渺,听不出来这话语里的具体意思。
河工乍一听去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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