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瑶看着目光坚定的百里清语,唇动了动却是最后什么都没有说。对于莫策的执念几乎已经浸到
了百里青语的骨子里,上一次去中周国她已经有所失态了,如今……
佩瑶暗地里悄悄的叹了口气,只希望百里清语能够想开,那个人与她简直就是仿佛月亮和星
星,从来都没有相交的时候,虽然两个人都极为的优秀,可这之中也有许多的问题。
“阿嚏!”莫策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他伸手轻轻的揉了揉自己的鼻子,抬头看了看外面的天
气。虽然已经深秋,可汴京城的天气也只能说是凉爽而不能说是寒冷,这个时候也固然没有风寒
的道理啊。
牧易礼听见这动静,抬头看向莫策,着急出声:“怎么了?可是身体不舒服?”
说着她就扬声喊道:“甘棠,命人去御膳房端盏姜茶过来。”
门外甘棠低声应了,门内莫策不禁莞尔,“没得事,许是刚才吹了风,并没有风寒。不用大惊
小怪的。”正说着话他就感觉鼻子一痒又是阿嚏一声。
牧易礼见状立时起身来到他的身边伸手就在他的头上轻轻的一摸,手背触到额头,触感温热
,倒是没有灼热的感觉。牧易礼轻轻的松了口气,“还好没有发烧,不管怎么样,你还是喝一盏姜
茶吧,也去去寒。”
“自进入秋季以来,这雨就一日比一日密,一日比一日凉,兴许不注意的时候着了凉也不一定
。”牧易礼挨着莫策坐下,伸手抓住他的手腕,然后似模似样的把了把,抬头就看见莫策正饶有兴
致的看着她,她顿时轻轻一笑,“怎么了,这般看我?”
“你这把脉把半天,可有什么收获?”莫策笑着询问,牧易礼蓦地脸一红,张口辩道:“我又不
是大夫,哪里会这岐黄之术,不过就是觉着有些神奇所以试一试罢了。”
说着她悻悻的收回手来,“说来也奇怪,这人的身体状况如何只需要搭上这脉搏就能够明确。
”牧易礼轻轻的摇头,“可我却什么都看不出来,我只能看出来你的脉搏很强劲有力。”
“所以才有术业有专攻之言啊。”莫策伸手摸摸她的脑袋,“要是这随便什么人一搭就能有结论
的,那还要大夫有什么用?要知道好的大夫可是也是经过千锤百炼的。”
“神农尝百草吗?”牧易礼偏头看她,眼里闪着光,“想要得到什么就要付出什么,这话是一点
也没有错的。”
说着她就抬眼看向外面,刚下过雨的天气潮湿中带着些许的阴冷,在外面待着久了还是能感
觉到透入骨子里的凉意,牧易礼叹了口气,不禁有些忧虑,“不明白这科举为什么非要在秋日里举
行,这秋日的天气实在是算不得好,听说就这两日已经有数十个考生生病了。”
“我们科举选仕,选的不仅仅是文学好的人,强健的体魄也是在这选举的范围之内的。”莫策
听着这话笑了一声,“春日里固然舒服,可却少了选举的意义。在恶劣的条件下还能够写出好的文
章,能够拔得头筹的人才是真正的不凡。”
莫策一番话说得十分有力,牧易礼想了想也觉着对。这古人对于很多事情都是很偏执的,比
如这学问,明明可以正常的做,可他们偏偏要不正常。比如什么头悬梁锥刺股的!牧易礼自小就
十分的好奇这两位仁兄究竟最后中了举了没有。
“这文科今日也是最后一日了。”牧易礼轻轻的舒了口气,“这一日再熬过去,也算是对得起他
们的多年苦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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