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瑾年告诉我条子们手中有两种线人,一种是自己人 , 也就是经验老练的条子,这种人叫做羊,而管理羊的人叫牧羊人,另一种就是走投无路的亡命徒,可以拿到一笔卖命钱 , 这种人叫犬 , 而管理犬的人则叫放犬者。
我忽然想到了我之所以在海底酒店跟霍瑾年相遇 , 完全是托了廖世卿的福气,便忍不住问道:“那学生妹的放犬者是不是廖世卿?”
“就算不是他 , 也会是他的人。”
“所以你把学生妹给了霍瑾楠,借着他的手给廖世卿一个警告?”
霍瑾年的目光倏然变冷:“好戏还在后头呢 , 廖世卿之所以爬得这么快还不是因为他老子?现在他老子也该到了退休的年纪,我看他还怎么张牙舞爪。”
我知道廖世卿碰触到了霍瑾年的底线 , 他要对他下手了,可廖世卿也不是什么善茬 , 他把所有的阴险都铺陈在面皮之下,脸上却挂着平易近人的笑,这种人最是危险 , 我有些担心,便紧紧的攥住了霍瑾年的手臂:“瑾年,我只希望你能好好的。”
以前我贪图的是霍瑾年的富贵 , 是他能够给我的锦衣玉食 , 现在我只希望他平安。
他笑着摩挲着我的脸:“如果将来我一无所有,你会怎样?”
我将头趴在他滚烫的胸膛上:“我过过苦日子 , 所以不怕吃苦,如果你不习惯这种日子,没关系 , 我也可以养你。”
他低低的笑了起来:“你养我?怎么养我?”
“我就算卖身 , 也会养你的。”
他猛然捂住了我的嘴巴:“跟了我之后,你就断了这条路,以后提都不许提。”
我的眼眸一片湿润:“嗯,我以后断了这个念想 , 就算卖肾也不卖身。”
他笑着将我压在身下:“你不是想卖肾 , 是想榨干我的肾 , 小妖精。”
我特别喜欢他叫我小妖精 , 嘶哑的声线中透着几分宠爱 , 几分慵懒 , 叫得我浑身都酥了一层。
他又狠狠的弄了我几次,直到我们两个人气喘吁吁的躺在湿漉漉的床单上 , 整个房间内飘散着蛋白质的味道 , 我的脸上 , 头发上满是他的奶白 , 有一种说不出的旖旎。
他的手指弹跳在我光溜溜的身体上:“小妖精,我要去南边一两个月,过几天我会吩咐花容带你去学校。”
我本能的觉得,他南下的事情八成跟廖世卿的老子有关,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里一直砰砰砰的跳动着,似乎要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大概三月份。”
“那你不陪着我跟阳阳过年了?”
“我会尽量赶过来。”
我的身子紧紧的贴着他的胸膛,倾听着他年轻有力的心跳声,我忍不住说道:“霍瑾年 , 你一定要回来。”
他低头吻了吻我的发心:“好,想要什么礼物?”
我摇了摇头:“你把自己完整的带回来就好了。”
“呵呵……真会哄我开心。”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我就听到霍瑾年起来收拾行李的声音 , 我的手指紧紧的抓着床单,眼眶微微的酸涩,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对他竟然滋生出这样浓烈的依恋,如果我是一条鱼 , 那他就是让我畅游的海洋。
我怕我哭出来 , 一直不敢转身去看他 , 山沟沟里有一句话老话 , 离别一哭 , 霉运一路,我希望霍瑾年能够安然无恙 , 我不想将霉运带给他。
我听到了他走过来的脚步声,便慌乱的闭上了眼睛。
他似乎看了我好久 , 才俯身吻了吻我的额头:“小妖精,等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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