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影寒,冷月霜,
一壶入肠愁更长。
醉,
掩伤?
恐难陈酿,
满腹凄凉,
终酝泪两行。
独眠夜,梦回惶,
怒舞长刀啸天盲。
狂,
怎样?
天涯短,
阴阳两茫茫,
断发孤坟旁。
腊月初八,本是个风和日丽的好日子,一连下了三日的大雪,这日终于见晴。
徐蔓蓉早早起来,由赵翎儿领着,上蒙山去找秋勉学习父亲的绝技去了。司马誉夫妇闲来无事,在府中逗得木青咯咯直笑。木厄偷得半日清闲,悄悄取了自己的酒葫芦,独自来到枣庄集市,打了满满一葫芦美酒,足有四斤来重。说起来这个硕大的葫芦还是当日木厄陪同白祁母女两前往吴国毒王谷的途中,白祁买来送予他的,平日里赵翎儿不许他饮酒,这葫芦挂在府中早已结下了厚厚的一层灰。所谓妻命难违,不过偶尔偷偷的抗命一回,倒也无伤大雅。
木厄打了美酒,付了钱,一路从枣庄自得其乐的品尝着美酒往家回行,进得府中已是午时,一副醉醺醺的模样刚巧让李凤鸣撞个正着,只听李凤鸣笑道:“大哥好大的胆子,竟私自偷去买酒来喝,就不怕我告你的状?”
木厄听言一惊,打了个酒嗝,忙道:“不可不可,三妹千万莫要告诉翎儿知道,否则我这耳朵非给她拧下来不可。”木厄倒似真有些惧意。
“哼!要我不揭穿你倒也不难,大哥今日需得将青儿留我房中过宿,否则的话,再也免谈。”李凤鸣得意的笑道。
木厄听言哈哈一笑,道:“三妹如此喜欢小孩,还不快快与我三弟自行生一个。”
李凤鸣被此话激得一脸羞涩,正待说话,忽见小蔓蓉满面惶恐,焦急万分的奔了进来,见到他二人已是气喘吁吁,说不出话。
李凤鸣见状一惊,随即道:“蓉儿?你怎的跑回来了,你师娘呢?”
蔓蓉喘息了好一会,这才缓过气来,忙对木厄道:“师傅师傅,不好了,师娘他说大哥哥有危险,让您快些上山。”
此言一出,众人均是骇然,也不知究竟发生了何时,木厄不暇多想,忙进屋将手中酒葫芦随手一扔,取了紫藤刀便即出府,急奔蒙山之中而去。
司马誉见状大为惊奇,正待要问,木然已然出府而去,只得惶惶行出厅来,见李凤鸣正询问蔓蓉究竟发生何事,只听蔓蓉道:“山上来了坏人,要害大哥哥,师娘赶去帮忙去了,便叫蓉儿速速下山来请师傅。”
司马誉听言大骇,也顾不得左右,急奔出府,也往蒙山上去了。
过了一个时辰,木厄终于来到蒙山木屋前,见屋外雪地中足印凌乱,屋中一片狼藉,似被人洗劫过一般,心中骇然,忙顺着足印往鬼蛾峰方向行去。行至峰脚,足印骤然消失,木厄仰头往峰顶望去,见此峰直穿云霄,竟望不到头,心中顿生厄兆,忙顺着绳索往峰顶攀去。
又过了一个时辰,木厄上得峰来,见到峰顶情形,顿时如遭五雷轰顶,魂飞天外。‘噹啷’一声,手中紫腾刀落在地上,木厄呆呆入定,久久不敢相信眼前所见,直至再也无法欺瞒自己,这才‘咚’的一声双膝跪地,仰天长啸,那啸声无比冰寒与愤怒,无比绝望与凄凉。
木厄抱着赵翎儿的尸身,死死的楼在怀中,摇她,唤她,吻她……忽然一阵微风拂过,似乎在嘲笑自己一般,笑自己傻,为何不亲自送蓉儿上山。笑自己痴,要么从这山崖跳下,一了百了,要么将这份哀伤死死刻在心上,此身难忘。笑自己狂,刀剑煮酒纵天下,终酿荼苦自己尝。翎儿明明就被自己拥抱怀中,怎的?怎的感觉如此遥不可及……?
木厄将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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