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伯泉开始忙碌考证石壁上的岩画时,庄峤又有了新发现。
听到他的召唤,教授赶过去后,便见石岩上俯在另一幅壁画前的庄峤直起身来,指着石壁上的一段刻痕让他看:“刚刚我已经进行过检测,从上面的痕迹看,这些岩画的留存期不会超过一年,基本可以排除是古滇时期的产物了。”
“对,我在那边也正在探究这个问题,而且以这些画的构局和技法来看,并非那个时期的古人所能。无论是画的角度或线条,走的完全是超现代的手法。因此,这绝不会是二千多年前留下来的东西。当然,这个还有待我们进一步考究。”对古建筑颇有研究的教授,一时也难以说得清楚,不禁手托下巴,盯着眼前的画面陷入了沉思。
“您再过来看这个地方,或许对我们有些帮助。”庄峤跳下石岩,把教授重新引到那幅有着“干栏式”古城堡建筑的石壁前,指着画面上一个飞起的檐角,有个大胆的设想:“我在想,这个会不会是一种非人力的特殊工具所凿。”
“怎么讲?”
“您仔细看,这里面的刻痕不是一般刀凿斧砍能成的,而是像被高温凿入一般的深邃光滑。这一定是一种超现代的施工工具所为,它所发挥出来的能量一定比激光的光速还快。要不然,嵌进岩石的这些槽痕绝不会如此圆润光滑。您再看这个地方,同样的理……”庄峤说着,又指向旁边的一个凹点。
教授仔细的看完,点点头,随即又回复到刚刚的话题去了:“你说的是超现代工具?”
“嗯。我还在琢磨,这会不会是一种我们不能预估的非人类的力量。”
“非人类的力量?你意思是……有可能是来自外天空的朋友?”这时,余伯泉似乎明白过来了。
见对面的年轻人深有同感的点头,他又升起了新的忧虑:“如果真是这样,那这座古遗城恐怕已经被光顾过了。”
“这个母庸质疑,如果没有实境参考,古遗城的状貌不会被描摹得这么逼真。现在不管我们的猜测对否,既然有了线索,无论如何都得去看一看。”
对庄峤的看法,余伯泉很是赞同:“对对,这个当然。我们这次探险的终极目标也在于此。”
两个人说着话的时候,黄洛洛在旁边的石丛里捡到一只石碟,拿过来给庄峤看了。
当看到石碟的沟槽里也有之前在缝谷中见到的那种奇怪符号后,再结合当下的境遇,庄峤的推论渐渐有了眉目:“这样来看,表层散发着莹光绿的岩石,还有刚刚缝谷里的春景,也就不难解释了。一切根源,可能都与我们刚刚分析过的那东西有关。只是,所有的一切都只是猜想,还有待我们进一步探索。”
听见他如此说,黄洛洛一下满面愁容:“那我们现在从哪里入手好呢?”
“先不急,得赶紧找到李牧野和王多年,要不然……”庄峤没有说下去,他不知道再耽搁下去,会出现什么样的后果。
说到那两个依然不见踪影的人,三个人心情都无比沉重。
于是,他们又分头在周边寻找起来。
时间一点一滴的滑过去了,碾转在附近岩丛里的庄峤和教授有些绝望的时候,却突然发现之前一直跟在他们身后的黄洛洛不见了。
就在两个人焦急的大声呼唤起她的时候,不远处的一篷灌木旁,传出那姑娘的应答声。紧接着,就听到那边的她一边扯拉着东西,一边兴奋的叫道:“还真是,你们俩快到这边来。”
两个人赶过去,看见黄洛洛正拿着一截断枝,跪爬在地上,使劲地往灌木丛里扒拉着什么。等她把那东西弄出来后,庄峤看清楚了,是一本黑色的笔记本。
经余伯泉确认,正是爱徒随身不离的工作日记。
捧着这个本子,教授不禁满脸的喜和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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