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杰可不管当年的董达礼如何如何了,徐杰只管董达礼就是那个英雄豪杰,对徐家恩重如山的英雄豪杰,一人挡住堡寨大门,让麾下兄弟退守堡寨的英雄豪杰。否则哪里还有徐仲的活命,兴许还是幼儿的徐杰,也活不到现在。每个人都有每个人不同的立场,徐杰的立场就是如此,兴许也代表了徐仲的立场。
若是董知今真的是董达礼的儿子,徐杰也该做自己该做的,不说如何报恩,也不能亏待这个董知今。
徐杰在一旁沉默,慢慢站远了一些,董知今追打徐杰几番,追不上,又俯身而下,一个头颅重重磕在地面之上,也不知是在以诚心诚意去求曾不爽,还是对有些事情实在不能接受。似还有痛哭流涕。
到得天蒙蒙亮的时候,董知今终于晕厥而去,董知今武艺算是二流之顶,受了先天高手几番击打,更有愤怒一击,已然重伤,跪到清晨终于是撑不住了。
徐仲上前出手缓和了一下他的伤势,但是董知今一时半刻,显然也是醒不过来的。
所以迎亲的队伍继续往小南河而去,徐杰跟在队伍之后,把那重伤在身的董知今架到了马匹之上。
小南河,一个不小的镇子,比那徐家镇大了许多,人口五六千不止。其中董家是大姓,大约占了一般左右。
董家的大宅,就在镇子中心,占地颇广。若不是细看,其实也难分清楚这董家大宅到底又多大,因为镇子中心这片建筑,都是相连的,并无那种围墙隔开,甚至到处都有小门连接左右人家。董家是江湖势力,更是这般家族势力。镇子里其他姓氏,也多是依附董家生存,甚至子弟也多是董家的弟子。
唢呐的欢快极为尖锐,鞭炮不断鸣响,宾客多到都招待不过来,记录礼单的账房都是一排,六七个账房先生忙碌不止。
唱名之声此起彼伏,徐杰与杨三胖进门而去,反倒是徐仲在大宅之外等候,三匹马,一个昏迷的重伤员,一个骨灰坛子。大喜之日,这骨灰显然不适合进去,徐仲也知道自己的事情也不该在这个时候来说。
那个话语中说要去见新娘子的邓羽,却也没有进门。兴许他多少还是有些自卑,不论是拿不拿得出手的礼金,或者是江湖地位差别,邓羽显然都没有资格进这董家礼堂之内。
“淮西……呃……大江徐家,礼金八十两!”
在唱名之人有些疑惑的声音之中,徐杰走进了这座大宅院。礼金八十两,已然很丰厚,想来那唱名之人也在回忆这千里之外的大江郡怎么也有人来,还送不轻的礼金。
院内张灯结彩,头前也还有人把徐杰往里边请,不论是礼金还是礼品,礼重之人,自然就代表关系也深,关系深的就该往里边请。这一点总是不会错的,今日忙碌成这般,也没有心思真是一个一个的询问。
礼堂不小,摆得下二十来桌,徐杰坐在中间,也看到了董达义,一个壮硕的中年汉子,正一桌一桌与人拱手见礼,多谢捧场之类。
待得董达义慢慢走了过来,徐杰随着杨三胖起身,站在人群中等候片刻。
董达义近前,拱手左右致意几番,与人来回攀谈几句,旁人祝福祝贺,董达义不停感谢。
待得杨三胖开口了,却没有道贺,只是说道:“董兄弟的刀可还练得勤?”
董达义闻言一愣,盯着杨三胖看得几眼,忽然开口大笑:“十多年不见了,不想今日贵客临门,三兄快快头前请!”
左右之人都盯着杨三胖去看,却无人认识这位“三兄”到底是何人。名声在外,却是真容不识,在这河北沧州,倒也正常。
杨三胖也不拘礼,出了座位,伸手拽了一下徐杰,两人随着董达义往头前而去。便听三胖口中笑道:“赶上你家喜事也是凑巧,此番来寻你,只为比武而来。”
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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