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甲头名,进士及第,状元许仕达!
徐杰听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杭州许仕达,徐杰回忆了一些事情,回忆了西湖边上的吴伯言,也大概记起了这么一个名字。
人群中欢呼雀跃,许仕达似乎也没有料到自己会是状元,旁边之人不断的恭喜道贺,许仕达都忘记了与人回礼,似乎有些发愣。
徐杰也是微笑,微微有些羡慕,状元及第,当真是一朝闻名天下知。徐杰为了沽些名、钓点誉,花费的心思可不算少。这状元一中,便是天下皆知,徐杰也不得不有几分羡慕。
有人备了马,有人备了大红花,请状元公上马,游京城,无上的荣光!还有各家各户的邀约宴请,甚至有那些大家大族的婚约之类,应该也是纷至沓来,把女儿嫁给状元公,当真是好归宿。
唱名还在继续,也唱到了二甲头名,大江徐杰徐文远。
徐杰身边,是粱伯庸,两人都没能挤到人群头前,垫着脚尖也看不到皇榜上的文字,所以唯有竖着耳朵听那唱名之声。
第四个名字就是徐杰,粱伯庸欣喜非常,拱手就贺:“文远,文远,是你啊,淮西大江徐文远,二甲头名呢!”
徐杰早已知道这个名次,也就不如粱伯庸那般的兴奋,口中只道:“且听,且听听梁兄在多少名!”
粱伯庸闻言不再说话,便是竖着耳朵在听。
“二甲进士出身第十八名,淮西大江粱伯庸!”
粱伯庸一跃而起,随后一下把徐杰抱住,口中大喊:“我中了,我中了,文远,我中了!!!!”
这份欣喜,徐杰似乎并不能感同身受,徐杰没有粱伯庸那般的喜悦,只是看着激动非常的粱伯庸,口中不断恭喜:“恭喜梁兄,寒窗二十载,天不负苦心。”
粱伯庸激动好一会,方才慢慢平息下来,依旧听得那一个一个的唱名,想听听会不会有其他熟人的名字,这淮西大江,会不会还有中考之人。
听到最后,大江的地名,终归只出现两次。
也不知那大江郡的孙郡守,能不能凭借两个进士而升官。
粱伯庸拉着徐杰,要去喝酒,要去庆贺,徐杰这回是不可能拒绝的了。
便听粱伯庸口中说道:“今夜我请,咱们去最好的地方,昨天摘星楼重新迎客了,就去摘星楼!”
徐杰下意识想换一个地方,却是转念又没有开口,只道:“摘星楼好,当早去,去晚了怕是没有位置了。”
两人结伴往那摘星楼而去。
唱名之处,人流慢慢散去,却还是有人不断往前挤去,一遍一遍看着榜单,久久不愿离开。那些入过殿试的,却也有人还算被刷了下来。
入殿试近两百人,最后上榜之人,却只有一百三十几位。何其遗憾!
读书十年二十年三十年,连皇帝都见了,却还是没有考上,不知这些人心里当是多么的失落。
天下万万人,三年取士一百多人,最多的时候也不过取三百人。每次春闱,进京赶考的举子,六七千到一万多的人数。科举这条路,才是真正的独木桥。
官员缺少的时候,倒是还会开恩科,就是另外加考一次。也会有特赦恩录取,便是多录取一些没有考上的人。
可惜近年来,既没有恩科,也没有恩取。兴许也怪这些年来生活太好,那些官员身体也好,伤病死亡不多,朝廷并不十分缺官员。
摘星楼,重新开业了,只是那六楼并不开放,连点解冰也到五楼来了。
今日这五楼,倒是也没有投帖诗,但只招待新科进士,这般的文坛盛事,三年不过一次。
徐杰与粱伯庸倒是来得早,坐在了靠窗的一处地方,窗户开着,还有微风徐徐。
楼里慢慢坐上了二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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