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克多虽然曾经很讨厌她,但是不管怎么说,他们也算是自己名义上的亲人。而且他也算是看着缇娜长大的,曾经不想踏入这里的理由也已经消失了,与其被蒋馥梦缠着,倒不如真的搬回来算了。“我明天搬回来住。”
“真的吗?”谢英梅的脸上一扫阴霾,似乎真的是由衷的高兴。她的嘴角裂开着,笑得越来越夸张。
维克多继续喝着酒,在醉意中,所有过往的事情,每个人的面容都像是被放大了一样,显得特别清晰,可是又显得十分骇人。可是却有一个身影很模糊,她站在角落里,怀里抱着一只猫,不知道说了句什么,令他觉得整颗心都暖和了起来。
“不要走,不要走……”维克多朝那个人伸出手去,可是她却越走越远。“你是谁?你还没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完全醉倒了的维克多躺在地上,语不成句地喃喃自语着。
“米凡?”安瑜跑了过去,想要将他的大个子搀扶起来并不容易,但是她还是很努力地将他从地上拽起来,将他重新安置在祭拜用的垫子上。
今天是米美集团董事的葬礼,虽然是葬礼,却有很多人抱着不同的目的千方百计地想要跻身其中,安瑜能够来到这里,是因为袁肖霖的邀请,而为了不让她感觉孤独,袁肖霖还邀请了苏瑾雯。虽然一开始她并不想参加,但是心里却总是挂念着米凡。毕竟死去的人是维克多的父亲,也是米凡的父亲。米凡的心情一定也会很复杂,想到他不知所措的样子,想到他孤零零的样子,安瑜在家里也是坐立难安。
自从做了个那个梦,安瑜总是有些隐隐觉得自己的抉择是不是太过草率,对于米凡也忍不住地担心。
虽然来到这里是巧合,但是或许也是必然。虽然来晚了,但是她还是控制不住自己朝这里来的步伐,也许只是远远地看他一眼也好,确定他没什么事也好。
犹犹豫豫拖延着时间,本以为灵堂早已人去楼空,或许那样反而更好。可是却没想到会撞见喝的不省人事的维克多。
“你来了……”分不清是维克多还是米凡看着她笑着说了这么一句醉话。
“我去找人来。”安瑜说着就要起身,但是却被他拉了过去,两个人的脸离得很近,清酒的味道混合着身上的香水味,他的眼睛里像是深渊里的流星一样褶褶生光。
“不要走,姐姐,安瑜……”米凡的傻笑又挂在了脸上,他舔着干燥的嘴唇,拉扯着领口,“好渴啊,喉咙像火烧一样,好难受……”
安瑜回过神来,“米凡?你待在这里别动,姐姐去给你拿水来。”
“姐姐……”米凡仍然抓着她白皙的手臂,“你答应我,一定会回来……”
安瑜微微低下头,笑了笑,“当然,我答应你,你等一会儿,我马上就回来。”她把米凡的手轻轻地拿开,上面有着红色的抓痕。
喝了水后,米凡枕着她的腿,仍然很难受的样子,安瑜抚摸着他那一头柔顺的短发,希望能够让他好受一些。
半个小时后,维克多醒了过来,他扶着仿佛要裂成两半的脑袋,勉强坐了起来,看清楚身边正打着瞌睡的人时,心情更加恶劣起来,“你,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被维克多一吼,安瑜一下子清醒了,她看着如扑克脸的维克多,差点没反应过来。张口结舌地解释:“我……我说是路过,你会信吗?”
维克多眉头深锁,将她一把推开,“我不是警告过你,不要趁着我生病的时候,做这些……”
安瑜手撑着地面时被划了一道口子,血珠沁了出来。她咬了咬嘴唇,从地上站了起来,“抱歉,我真的只是路过,看见你倒在地上……”看见他这幅样子,大概解释什么也说不清了,安瑜干脆说道:“你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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