缇娜半信半疑地看着他,然后她看向了安瑜。“喂,你是什么时候来我家里的啊,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我来米宅有三天了,不过我主要是负责维克多的饮食起居,所以可能不大走动……”安瑜回答她道。
“是这样啊。”缇娜打量着她,眼神里似乎还有些好奇。然后她又转向了苏一澄,脸上带着爱意地说道,“一澄,我们还是走吧,这里我实在待不下去了。”
苏一澄抚摸着女友的头发,“好吧,那我们就先告辞了,有机会再见。”他嘴角微微上扬,朝安瑜说道。
“再见。”安瑜说道,然后看着他们两个人下了楼,这才感觉浑身放松下来。空荡荡的楼道只剩下自己时,顿时觉得十分疲惫,经过这次风波,也让她明白了想在米宅待下去或许没有她想的那么容易。
苏一澄和缇娜走到门口时,他拿起了手机,看了一眼屏幕后,说道:“不好意思,缇娜,今天我恐怕没办法陪你了,我还有一些工作要去处理。”
“什么啊?”缇娜有些不高兴地推着他,“你现在是要把我丢在这里吗?”
“缇娜,我的大小姐,什么叫丢在这里。这里明明是你家啊。”苏一澄无奈地说道,“这样吧,我答应你,晚上一定好好陪你。但是现在真的不行。”
缇娜微微撅着嘴,可是她看着苏一澄那张微笑的脸,最后还是妥协道:“好吧,不过如果你晚上失约的话,我可不会饶了你。”
“遵命,大小姐。”苏一澄对着她装模作样地行了个礼,总算把她逗笑了。
开着摩托车离开米宅后,苏一澄并没有去工作的地方,而是奔向了医院。其实他并没有在米宅迷路,只不过是趁着人群把关注点放在手链丢失的事情上时,趁机溜进维克多的房间里。在接近缇娜时,他就已经有了这个计划,原本还打算在米宅留宿,找机会进去维克多的房间。没想到老天帮忙,竟然被他撞到这么好的时机。
虽然自己这么做对缇娜不太好,但是师傅对于他的大恩大德时刻记在他心里,他无以报答,只能在这件事上出力。
夜风凌冽地在耳畔吹拂着,然而塞满他脑海里,却不都是这些事情。安瑜的面庞总是清晰地浮现,她当时在走廊里落寞的眼神,似乎也让他很是在意。他晃了晃脑袋,想要把这些事统统抛诸脑后,现在的他又能做什么呢。
几年前,他还是个不谙世事的混小子,让姐姐为他操碎了心。然而那时候他的心情又有谁能理解呢,生他的父母却对他放任不管,天生倔强,强烈的自尊心使他只能将那些嘲笑他是野孩子的家伙打趴下。生在饥荒时代的外婆时常教育他,要去争和抢,打架一定要打赢,如果他被什么绊倒了,外婆便要他狠狠去踹那些绊倒他的东西。那时候的他对于世界的看法仍然只有一条通用的道理,弱肉强食,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在他小时候的成长环境里,就连生下他的父母都尚且无情自私,更何况其他人呢。即使稍微有人对他展示善意,他也会觉得那是装模作样,虚伪至极又或者有所企图。
如果不是遇见了师傅,用他超乎常人的耐心和孜孜不倦的教导,始终相信他可以改变,也从未放弃过他。他恐怕这辈子都会以那样的状态去看待这个世界,争斗到遍体鳞伤。只是在遇见师傅之前,第一次让他对自己固有的想法有所怀疑的却是姐姐带来的那位朋友。
那次进了拘留所,不过是例常的打架斗殴,姐姐和安瑜一起去接他出来。
他还记得那时候是冬天,傍晚的天空雾蒙蒙的,似乎还下着小雪。
姐姐说她去前面的小摊买点热食,让安瑜先看着他。
拘留所附近的公共长椅很冷,他坐在那里将手裹在口袋里,脸上还有未褪尽的乌青。那时候他打量着旁边的安瑜,像个混混一样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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