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一个幸存的女孩竟然对城西钱家恨之入骨,钱七首不得不感叹这世间的巧合实在是过于奇妙。
但是,钱七首当然不可能只听信钱安然的一面之词。
谁知道钱安然是不是故意诓骗自己,降低自己的戒备之心,最后给自己来一闷棍敲死自己。
钱七首昨晚因为轻信他人谎言而吃了大亏,这个教训让他从此做任何事都开始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但其实,钱七首的这种担心完全是多余的。
因为如果钱安然要钱七首死,根本不用这么大费周章,只需要让那些阴行中的叔叔伯伯出手对付钱七首即可。
钱七首一边领着钱安然下山,一边问道:“钱姑娘,你生在钱家,长在钱家,那里有生你养你的长辈,也有伴你成长的花草树木。昨夜我听信小人谗言,血洗了你满门,你为何还反而叫好?”
钱安然听罢突然驻足,水汪汪的大眼睛中雾气迷蒙。
“你怎么了?”见到钱安然这种反应,钱七首不免狐疑。
“你真的想知道原因?”钱安然歪着脑袋看了一眼钱七首,“我倒是可以告诉你,不过……要过几天。”
钱安然一说这话,钱七首又立刻警觉了起来。
为什么要过几天?钱安然是在等什么?
还是说,她心中就是在打算对付钱七首,所以,她需要这几天时间布局?
“钱姑娘,你不说就算了……我还有要事在身,可没时间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小问题耽搁这么久啊!”钱七首连连摇头,“你身上可有银两,如果有,还请暂借我些许。等我办完事,必当如数奉还。”
“你有何要事?莫不是想追杀惠山钱家老小?”钱安然突然挑眉,“钱公子,你又知道惠山钱家现在何处?”
钱七首摇了摇头,双眼却又闪过一道狠芒:“纵使不知,我也要追查到天涯海角!凭什么!这些人本就不应该出生的人,可以如此安逸地生活?”
“既然不知,你又如何查法?更何况,你即使查下去,又如何能确定,你一定能够了却自己的心愿?”钱安然年纪不大,说话倒是很老成。
钱七首听罢,眉头拧得更紧了:“为何我会无法了却心愿?钱五穆当年金盆洗手,并没有教授钱家小辈阴行法术,难道他们现在这群酒囊饭袋,还能阻我不成?”
钱安然哂笑了一番,才开始滔滔不绝地解释:
惠山钱家先祖钱五穆当年在阴行中的声望不低,即使他后来金盆洗手,阴行江湖中也遍布着他的门生。
大明开国至今,钱五穆有好些门生开宗立派,这些门生所创的门派均以惠山钱家为源流。
当然,这其中,有很多门派都是扯着钱五穆的虎皮来做大旗,但也不乏一些门派,对惠山钱五穆是真正的忠孝。
所以惠山钱家如若大祸临头,这些门派也不会坐视不管。
“这些门派中包括大名鼎鼎的三盐道和白叟门,这两个门派中的大师其出,你怕是对付不了。现在惠山钱家举家搬迁,城西钱家也被你所灭,这个事情只怕已经传到了这些门派的耳朵里。惠山钱家有门派的庇佑,你说你还能奈何得了他们吗?”
钱七首听罢,心中果然泛起了一阵无力感,但他表面上却依旧冷笑道:“那又如何,再忠的狗不还是一条狗,能比得上人吗?”
可钱安然脸上却闪过了一道狡黠的笑容:“钱公子,你觉得你算得上是一个人吗?”
一开始钱七首还以为钱安然是在讥讽他心狠手辣,可旋即钱安然又道:“泥土虽然化成了血肉,但改变不了原来是一抔黄土的事实。钱公子,这恐怕是你最大的弱点,因为你的血肉之躯,是假的,在秘法之下,你就会现行!”
钱七首瞪大了眼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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