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嘲的勾了勾嘴角:“医院敢把我儿子的血给他,我是不是可以把医院告个底朝天?还能利用我儿子的性命大捞一笔?”
周淮左一愣,随即道:“事到如今,你说这些伤人的话,旁人伤不着,只能伤着你自己,何必呢?”
我的视线从我儿子身上,对上了他:“淮左先生,我真的不是笨蛋,你们这些富豪,都是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人民医院的柳医生是你给我找的,医院有医院的规矩,如果我真的深究起来,医院绝对会赔偿一大笔钱,现在医院不害怕把我儿子的血给了贺年寒,说明什么呢?”
狠狠的阴阳怪气的笑了两声,在周淮左的注视之下,继续又道:“医院之所以敢把我儿子的血拿去给他,就是这一切后果由个人承担,就是你淮左先生在真正的好奇我儿子是谁的孩子!”
周淮左沉默了片刻:“早有猜测,只不过差一个确切的论证,你对他的态度,眼中对他的恨超出了一般!”
“你眼中的恨让我不得不怀疑,而且他处处涌现出的冷漠,对你来说是一种伤害。你也说了,孩子的亲生父亲,亲口说放弃他!”
“锥心之痛,与其一个人承受,不如两个人承受,你哭的撕心裂肺,另一个当事人什么都不知道,这对你来说是不公平的!”
胸口抽着疼,把儿子贴在胸口,试图能压一压着胸口的疼痛,可惜这些都是徒劳,疼痛是压不牢的。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周淮左伸出手摸了摸儿子的脸,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他长得很好看,可惜了!”
我的眼泪唰一下子就落下,泪水直接落在周淮左的手背上,他怔怔的看着我,我把头一扭,看着车窗外,微微昂起头,想不让眼泪流下来,可是眼泪止不住。
哽咽道:“能不能去一个贺年寒找不到的地方?我现在不想和他有任何牵扯,我只想静静地送着我儿子走!”
周淮左沉吟了好半天:“有,需要把南南送过去陪你吗?”
“不了,她现在跟着你,我比较放心!”我抽泣的说道。
周淮左直接吩咐司机,把车子往乡下开,开到一个乡村别墅旁停了下来。
四周环境很好,距离沪城三个小时车程,贺年寒找不到这里。
周淮左带我走进别墅的院子:“这里有人定期打扫,回头我让人把食物给你买好,等到这孩子……我再过来!”
他说完把别墅的门打开,后退出来。
我跨着台阶走了进去,周淮左突然在我的身后叫住了我:“苏晚,其实你是在报复贺年寒对吗?”
我头也没有回,回道:“你不是说了吗?锥心之痛让我一个人疼,旁观者都看不过去,更何况是我这个当事人?”
周淮左叹息声再一次入我的耳:“你这是打算,让他一辈子都瞧不见自己的儿子,哪怕是一具尸体也让他见不着,是不是?”
我缓缓的转过身,一手抱着儿子,一手扣着别墅的门上,“淮左先生,希望你信守承诺,这个地方,他不会找来!”缓缓的把门关上,阻碍了周淮左对我所有探究的视线,阻碍了他一针见血对我的分析,阻碍了他所有的猜测都是对的。
我为什么不能恨?
我凭什么要让他见儿子?
我要让他知道他有儿子,只是匆匆一别,儿子死了,最后一面都不会让他见。
母子连心,伤筋动骨是我,他凭什么就能高高在上好过?凭什么?
别墅很安静,我守着儿子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不睡,这三天三夜来他就醒过一次。
我冲奶粉给他喝,他一丁点都喝不下去。
三天三夜他越发瘦弱,会发出如小猫叫的声音,柔弱可怜,把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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