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两日已经过,到了皇后娘娘苏盈的生辰了。
一大早,戚柔就已经盛装打扮好了。宋明月已经知道要早起,可是不知道居然要起的比鸡还早。所以当戚柔一身金光灿灿,香气袭人地过来唤她时,她还迷迷瞪瞪的蜷在被窝里,半梦半醒,以至于如何打扮,多半也都是戚柔出的主意。
好在戚柔也是个懂行儿的,品味也好。她知道今日的阵仗不小,想必被请来的各家夫人小姐都是争奇斗艳,姹紫嫣红。但是对于宋明月来说,却是不一样的。太素了不行,毕竟是皇后娘娘的生辰,穿的寡寡淡淡,那是可不是什么小事好事。太艳了也不行,一来怕喧宾夺主,二来怕显得轻浮,三来也是为了硬仗做准备。
一番踌躇之下,挑了一件蜜合色金银捻丝的团花小袄,下身是一条云锦遍绣云纹的挑线马面裙,腰间束着五彩丝绦编成的带子,挂着一对双鱼白玉佩。又梳了一个中规中矩的百合髻,簪了两对赤金足银的首饰,别上绢花,又插了昨日刚买的蝶恋花步摇。又嚓了脂粉,描眉涂唇,胭脂抹到面颊上,原本就十分艳丽的五官愈发显得生动起来,又不会太过突兀,从而避免了喧宾夺主。
折腾了约莫大半个时辰,终于把那个没睡醒还乱糟糟的丫头片子打扮成了堂堂正正的长乐郡主,戚柔的心中十分满足。她得意地拍了拍手,拧了一把宋明月的小脸儿,笑着道:“我的小姑奶奶,快睁开眼瞧瞧自己。这外头天都大亮了,还迷糊瞪儿的呢。”说着把她牵到了铜镜前,“快瞧瞧!”
虽然一直在被打扮,但是抵不过内心的睡虫侵蚀。好容易和众人的窸窸窣窣抗争着小憩,这会儿也算是歇息的够了。宋明月颇有些不好意思的抹着脸笑笑,惶惶然睁眼,便看到了镜中打扮周正的自己,不算多么的出挑,也并不寡淡,可以说是十分合契了。她揉了揉眼睛,连忙捧了茶给戚柔,愧疚道:“明月实在是太懒了,劳烦干娘一大早就为我打扮。要是不嫌弃我这儿简陋,那干娘就同明月在这儿一道用早膳吧。”
气氛之祥和,叫人似乎都忘记了即将要到来的东西。
因为等到了宫中就要有许多事情要应对,加之献寿等等,恐怕迟迟不能开宴席。戚柔在这方面很有经验,所以趁着还未去到宫中,用膳时帮宋明月挑挑拣拣,生怕她届时饿了。这一对母女虽然不是嫡亲的亲生,但是口味倒是相当的合契,荤素不忌。时候尚早,吃着说着,倒是也还惬意的很。
用过早膳,便差不多该启程了。皇后娘娘的生辰,自然是都要去了,何况贤王这种嫡亲的人。今日贤王妃穿着一身黑红穿蝶罩金的外袍,内里是绯色的长裙,头上珠光宝器,身上熏得好香。贤王则也是整装待发,穿着与戚柔一色的黑红外袍,束起了发,虽然年纪不在,可是和戚柔站在一起,仍是亭亭玉立的一对璧人。
宋明月向贤王问了好,送二人上轿,转身要回自己轿上的时候,正看到了姗姗来迟的钟离期。钟离期这几日倒是过的十分滋润,宋明月没有刻意的去打听问他,但是从他神态上也瞧得出,恐怕和林雁雁的发展不错。今日的钟离期打扮的也十分周正,一身盘莽锦绣的华服,广袖上三滚三镶着熠熠金边,墨发用一支羊脂白玉束起,愈发衬的面如冠玉,清秀俊逸起来。
他迎上了宋明月的目光,只是淡淡的勾了嘴角,笑道:“妹妹可好?“
这还是钟离期第一次这样温柔又自然的称呼宋明月。宋明月一愣,很快就接受了这个亲昵又不逾越的称呼,心情大好,不由得掩着袖子笑道:“我和你同处一个屋檐下,好不好,你都不知道?”说话是和他擦肩而过,又放低了声音调侃道,“啧啧,陷入情网的男人果然都是迷迷瞪瞪的……傻。”
嘿,这么个小丫头片子,居然开起自己的玩笑来了!
钟离期又好气又好笑,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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