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宴频频侧头,不断的用眼神向慧静施加压力。宋明月实在有些看不过眼,百无聊赖的托着腮,开口道:“南宫公子,您精心准备了这么久,就只有一个师太的托词?倘若只是这样,那我只能说今儿的身子有些乏了,懒得和你多做什么纠缠,还望皇上,皇后娘娘恕罪,现在就要和干娘启程回府了。”她是真的懒得在这里和南宫宴浪费时间。
明明几句话就没有解决弄清楚的事情,偏要弄的如此神神叨叨,拖拖拉拉。即便是厮杀,那也出招出的痛快一点,这样一点一点的往外挤,她可是真的等得耐性都被消磨光了。
“怎么,怕了?倘若你现在悔改,我仍是愿意给你机会。真的,郡主,我待你……是真的真情实意!”
话音刚落,就听到一边的桌子被猛地拍了一下。苏盈恼怒不已地拂了拂袖,头上的珠钗步摇都因为震动而不住的摇晃起来,她用她涂着鲜红丹蔻的手指了过去,厉声道:“够了!南宫宴,你到底还有没有证据,有就拿出来,没有的话,我现在就要叫人把你拖出去打板子。浪费了我和陛下的时间,半天了,就看你和一个尼姑唱戏?如今又要演什么深情的戏码,你把皇宫当做了什么!你把坤宁宫当做了什么!你把我这个皇后娘娘又当做了什么!”
原本是想唱神情痴心的戏码博人同情,结果反而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宋明月和戚柔看的津津有味,心底简直乐开了一朵花儿。南宫宴更是猝不及防,被这样劈头盖脑的骂了一通,登时脸色苍白,又‘噗通’一声跪了下去:“皇后娘娘……小人知错,知错!小人再不敢了,小人只是一见到郡主,就难以抑制住爱慕之情。小人必然收敛,还望皇后娘娘不要怪罪。”他说着,又贼眉鼠眼的打量了一下四周,看到宋明月那不屑又讥讽的眼神,心中忿忿,连忙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绣工精致的香囊,道,“当日小人和郡主情投意合,小人要她留些东西做个念想,她便给了这个东西给小人。“
因为几个人坐的都十分的近,宋明月一眼就看出了那香囊的绣工精细缜密,必然是出自女子之手。而且这香囊上面的图案也不是寻常男子用的什么岁寒三友之类,反而是桃花杏花之类团花似锦的纹样。她心生一计,登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样的污蔑就更没意思了。我的绣工是什么样子,别说是干娘,就是宋府中随便拉一个下人过来,也都是知道的。倘若皇上和皇后娘娘不相信,那现在就着人去随便叫一个下人来,一验便知。”
“这个当然不是你绣的,我说的是香囊里面的东西!长乐郡主,我们不过有事时候没见,你难道就失忆了不曾?”南宫宴还没有发现自己已经种了圈套,十分殷切的把香囊放到了宫女端过来的漆盘上,不理宋明月,又继续道,“里面装着什么,皇上,皇后娘娘一看便知。”
宋明月心中暗笑这个人蠢,双手一环胸,冷冷的笑道:“哦?那……这个香囊又是谁绣的?南宫公子,刚才还听你说,你对我是忠心无二呢。”
“什么……这……这是我买来的!”南宫宴如梦初醒,这才反应了过来。
这到不能怪南宫宴的反应太慢。而是他终日眠花宿柳,拿过那些粉头花魁的信物数不胜数,有些扔了,有些留着,还有一些好看的便放在身上带着。这是许多年来的习惯,即便做了周全的准备,但是总有那么百密一疏的时候。他看看反应过来,登时惊的连心跳都漏了一拍,脸色惨白的看着皇后一脸狐疑的接过香囊,并没有着急打开,而是仔细的观察起上面的纹样来。他怔怔了一会,只能这么无力的辩解道。
看了半天,上面的纹样的确工整精细,应当不是市面上那种绣娘批量绣出来的东西。而且瞧得出来这些花儿草儿用的彩线算是民间较为金贵的材料,普通的绣娘也没有这个成本去做。皇后也是个明眼儿人,把香囊交给了皇上,又和他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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