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雨虽然在工作中与律师交锋不少,但对律师在案情调查中的情况并不太了解。听李修远这么一说,她反到为自己刚才的幼稚不好意思起来。
“可能我想得太简单了。”方雨低着头说。
其实这也不能怪她,一直在学校读书,对于社会中人事的复杂,自然了解的少些。而已经从业好几年的李修远,律师行业中的酸甜苦辣都已尝尽了滋味。
看着方雨委屈的样子,李修远不禁有些心疼。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
月朗星稀,清风徐来,暑气渐散。李修远与方雨转到流光溢彩的后街。这里依旧车水马龙,行人如梭。
两人走到一家西餐厅旁,李修远驻了脚。
“方雨。”
“嗯。”
方雨抬起头看着李修远,以为他这么郑重其事的直呼其名,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告诉她。
“走,进去吃点东西,据说这家的菜不错,几十年的老店,很地道的。”李修远笑盈盈地说。
“不了,”方雨下意识地看了下表,“时间不早了。”
“我也不是请你吃饭,想和你坐下来理一下刚才的情况。”
李修远脑子转的很快,赶忙找了个理由。他知道一个矜持的女孩,不会随便接受他人之邀的。当然,如果是为了工作,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其实,他更担心的是方雨的低血糖。
“这样啊,”方雨迟疑了一下,刚才看现场的情况还没有理透,她看了一眼李修远,李修远也正看着她,双眼熠熠生辉,很认真的样子。
“那好吧,我洗耳恭听。”方雨摊了摊手,一副客随主变的样子。
李修远嘴角带笑,当先走进餐厅。
这是一家据说是民国时期就经营的西餐厅。三层楼,民国风的建筑,门前挂着市府发的优秀历史文化建筑的牌匾。工作人员以中年人为主,儒雅谦和,和餐厅的风格很搭。
两人寻了个安静的角落落座,点餐单之后,李修远端起茶杯,很大声的啜饮起来。
“嗨,李大律师,喝水的动静能不能小一点。”
“哦。”
李修远单身一人生活惯了,细节上注意不多,平日里也没有人纠正他的小毛病。被方雨这么一说,脸上火辣辣,拿眼的余光偷偷瞥了方雨一眼,发现她正微皱着眉,瞅着自己。李修远不好意思地把视线投向窗外,一手下意识地去摸口袋里的香烟。
也觉得自己的语言超出普通朋友的界线,方雨一时也显得有些慌乱,赶忙小心翼翼地拿起怀子,喝了口水。
“说说你的想法吧。”
“嗯,”李修远点上烟,用力的清了下嗓子,一面拿出笔记本和笔,“你刚才记的时间我确认一下。”
方雨拿出本子,翻到记录时间的一页,递给李修远。
“总共三十一分钟,从夜总会门口到邵怀玉公寓的楼下。”
“三十一分钟。”李修远口中念叨着,在本子上“沙沙”地写着什么。
不一会,李修远笔停了下来,审视着本子。
“你看下。”李修远将笔记本推到方雨面前,“这是我大致的思路,你看哪里不对,或者需要补充的。”
“嗯。”方雨瞅了李修远一眼,将视线落到笔记本上。
本子上写着:
如果邵怀玉所说是事实,即骆汉非她所杀,那么可能的情况有如下:
一,邵怀玉所说,她所说的当晚从公寓出门回夜总会拿手机用时三十分钟左右是可信的(这个已经经过步行实验的证实)。那她离开公寓时应该在十二时三十五分左右,也就是零时三十五分左右。因为她走入后街进入视频监控范围的时间是十二时五十八分,从视频出现再到她走进夜总会,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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