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小时后,在离余山约二十公里处的一家三甲医院里。在经过了挂号、候诊,拍片, 终于等来了诊断结果。
“还好,没有骨折。”医生手拿刚拍好的片子迎着日光灯,一脸严肃地说。
医生是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长年养成的职业权威写在脸上,让人一看便知,他的每一句诊断不容置疑。
方雨在医生侧面的椅子上坐着,受伤的右脚放在一张脚凳上。她睁大双眼,忧虑的眼神追随着医生的一举一动。李修远焦急地站在她的身后,手扶在她的肩膀上。
诊室的四面白墙,在白色日光灯的照射下,泛出冷冷的光。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
听到医生的诊断,两人相视宽慰的一笑,都松了一口气。
医生不紧不慢地放下X光片,低头观察方雨红肿变形的脚踝,伸手轻轻捏了捏。一面留心观察方雨的表情。
方雨龇牙咧嘴,终究还是吐出一声呻吟声。
“痛吗?”
“痛,很痛。”方雨从牙缝里嘣出几个字。李修远在一边着急,眼神慌乱。
“痛就叫出来,别忍着。你不说我还以为你不痛呢?那会影响我判断的。”医生严肃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可能是方雨脸上极度忍耐的表情逗乐了他,“没多大问题,只是软组织损伤。不过看起来伤的挺严重,需要一段时间恢复。”
看着医生轻松的表情和乐观的态度,李修远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大概多久可以恢复呢?”语气里流露着她的担心和焦急。
“恢复的好,二十几天吧,”医生笑着回答,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
“二十几天?要那么久啊!”方雨眉头紧锁,抬头求助似的看了眼李修远,好像在说,“都怪你,这可怎么是好。”
“医生,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快点恢复,她是检察官,手里有很多工作要做的。”李修远赶忙接过话来,急切的眼神投向医生。
“二十几天你们还嫌长,没听说过伤筋动骨一百天吗。别说是检察官了,美国总统受伤的也要停下来养伤。”中午男医生用教训晚辈似地口气冲着李修远说,仿佛李修远的问话,触犯了他的权威。
接着,他转向方雨,指着那只受伤的脚,郑重其事的说,“尊敬的检察官,养伤可不是开玩笑的,你这脚要是不好好恢复,留下后遗症可是要后悔的。”
“嗯,嗯。”方雨见医生有些不开心的样子,连忙点头,“一定听您的。”
李修远也在她身后冲着医生赔着笑脸,不敢再说什么。
“小伙子,这么好的姑娘可要照顾好了。”
“那是,那是。”李修远感觉自己有些点头哈腰的状态了。可能不管多么强的人,在医生面前也要矮上那么一截吧,特别是当你有伤病的时候。李修远在心里想。
医生开了药,又嘱咐回家的注意事项。看得出来这位中年男医生既专业又认真。李修远扶着方雨千恩万谢出地了诊室的门。
取药之后,李修远小心扶着方雨上了车。
车子驶出医院,很快进入了进城的高速路,融入到滚滚车流之中。路两面绿色渐渐少了,高楼慢慢多了起来。
两人都没有说话,经过紧张的求治之后,他们陷入短暂的沉默。车内的气氛有一丝凝重。可能他们都在想着接下来需要面临的问题吧。
市区越来越近,李修远心里的愧疚感也越来越重了,担心的事也越来越多了。方雨是新任检察官,工作任务很重,意外受伤之后,必定会影响她的工作。而自己第一次与她约会,就发生了意外,让李修远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方雨的痛苦,他感同身受……
想到这里,李修远看右侧后视境的时候,留意到方雨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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