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邵怀玉怎么说?”
“邵怀玉被释放之后,情绪消沉,虽然没有什么异常的行为,但也不见她沉冤被雪的喜悦。重新被收押之后,她认罪了。”
李修远想起当时去接邵怀玉出看守所,她冷冷地毫无表情的脸。
“动机呢?”
“你还记得骆汉与她一起吃夜宵时携带的那只包吗?”
“嗯。”
“那包里是一百万现金。”
李修远早就猜出包是犯罪的动机,但只认为是其他人杀害骆汉的动机。没想到……
“邵怀玉在哪,我想当面和她谈谈。”李修远还想证实些什么,抑或是想消除些什么。
“看守所。你已经不再适合和她见面了。”黄寻峰轻轻摇了摇羊水 ,一脸无奈地说。
是啊,自己已经不再是她的辩护人,现在甚至连执业资格都被暂停了,合法与她单独会面的条件已经不具备了。
好吧,可能早就应该如此吧。
李修远突然有一种认命的感觉。方雨的离去,伪证案受到的牵连,成功办完结的案子又突然翻了盘,这接连的打击,除了冥冥中命运的戏弄,还能用什么来解释呢。
也许我并不适合做律师吧!这个想法突然浮现在李修远的脑海中。许多年前考虑过的问题再一次摆到他的面前。
李修远想起少年时对于未来选择的迷茫。在父亲的强势指导下,他走上了法律人的道路。他的天份和勤奋足以支撑从事法律行业知识的学习。一路走下来,看起来顺风顺水。一那么一段,他也觉得自己真得是应该从事法律行业,甚至感到自己具备一名优秀律师所需的一切特质。但短暂的顺利能说明这样的选择是最适合自己的吗?在这如流星般划过的荣耀之后,李修远开始怀疑自己的一切。
和黄寻峰分开后,李修远一个人驾车出了警局,茫然地行驶在都市的街道上。不知道要去哪里,也不知接下来要干什么。一个被停止执业的律师,还能做什么呢?浓浓的挫败感紧紧包裹着他,让他感到窒息,喘不过气来。没有目的地的行程,方向和速度都不重要了。
当精神空虚的时候,身体的本能需要就会跃升到意识的高层次来。李修远突然觉得很饿,这种强烈的饥饿感只有儿时半夜醒来才体会过。饥饿感使他有了明确的目标。调转方向,车子迅速向一条远近闻名的美食街驶去。
在等红灯时,李修远打通了夏海的电话。这一刻他不想一个人吃饭,一个真正孤独的人,是最怕孤独的。铃声响了许久。
“喂——”听筒里传来夏海慵懒的声音。
“出来吃饭,我在X街。”李修远简单明了地说,也不管夏海在哪里,在干什么,晚上有没有时间。
夏海明显感觉李修远的异样,如此状态的李修远一定是到了最需要朋友的时候了。这也只有最好的朋友才能感受的到。
“现在是四点,我五点后都有空,在哪碰头?”夏海的声音从慵懒变得热情。
“老地方吧。”李修远不假思索地说。
李修远说的老地方,是他们几个朋友常聚的一家中餐馆。馆子不大,很有点市井酒肆的感觉。朋友们坐在店堂中,热热闹闹,不拘小节,接地气地如同街头的市井之徒。算下来,也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在这种地方吃饭了。
现在,这里可能是他最适合吃饭的地方。
五点半,夏海出现在餐厅的门口,这一次他只身一人赴约。进门之后,他的视线直接投向窗边的卡坐。那里是他们聚会常坐的位置。李修远正坐在其中,一个人默默地吸烟,一脸落寞与黯然。
“兄弟,晚上咱哥俩好好喝一杯。”夏海在李修远对面落座,同时将带来的两瓶白酒放到桌上。醒目的包装显示这白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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