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河笑眯眯道:“我那儿最近没什么事,闲得太无聊了,所以四处串串门。你不用管我的,该怎样还怎样,当我不存在就好了。”
斐秋凤眸微眯,西河其人,神秘无比,他的资料不算机密,因为只有寥寥几句:荷尔蒙异能,曾与青莲共同建立异组织,后来担任白鸽首领。
但他的出身、实力、心思,却不好猜测,实际上也没人见他出手过。
自两年前开了绮尚,他似乎有放权,完全退居幕后的意思,导致越来越多的人,只知首领,不知西河。
斐秋没搭腔,径直走到单人沙发旁坐下。
深白客客气气地引梁司幸坐在斐秋对面,西河见状,懒洋洋地起身,没骨头般倚在靠背,“有客人啊。”
深白微微一笑,做了介绍,三人就势攀谈起来。
斐秋不发一言,眼睫微垂,思量着西河的来意——这个人长得年轻秀美,实际上是荷尔蒙异能的效果,他已经四十三岁了。前半生畅意征战,打下半壁江山,但他好像并没有留恋,没多久便跑去折腾情报。若说他之前做的一切,披荆斩棘也好,化剑为鞘也好,终究是为了异组织,这证明他是在乎异组织,并且有野心的,可如今,他既不帮助异组织,又公然来到敌方大本营,他究竟在想什么?
如果什么都不在意,他为什么要掀起这场波涛,为什么一边当旁观者,一边又不甘寂寞般推波助澜,难道他想借刀杀人,渔翁得利?
是不想再居于青莲之下了吗?
斐秋抬起眼,淡淡扫了一圈,刚好触到西河的视线,他眼角有两条细微的笑纹,反而更添风采,斐秋不着痕迹地移开目光,耳边是三人的客套话,偶尔夹杂几句没大用的信息。西河身上一直有种贵族的优雅,只是他心思深,平时看起来慵懒不爱多事,实际上却雷厉风行,手段狠辣,单是坐在沙发上,在斐秋眼里就是个大写的奸诈。
而深白则有所不同,初识只觉得他谦和有礼,交往得久了,才能发觉出他骨子里的骄矜,这或许与他出身有关,既有读书人的清高,也有富贵子弟的傲气,偏偏又是个高智商,极有主见的人,敢拼敢赌,有勇有谋,得到今日的地位,也属正常。
只是,却不知未来,究竟会衍变成何种模样。
门外走进来一个瘦高的男人,三人停了讨论,便见瘦高男人对着深白点了点头,深白摆手示意他出去,自己也随之站起身,笑道:“姚徽醒了,我得去看看。”
斐秋出声了,“我也去。”
深白却出人意料地摇了摇头,“她脑海里有别人种下的禁制,我得想办法破开,这比较危险,我必须专心,所以不能有别人在侧。”
“为什么会牵扯到她?”斐秋沉声问道:“跟她的身世有关系吗?”
“当然有,”深白肯定道,神情凝重了些,“当初异组织有两个重点监视对象,除了苏紫,就是姚徽。我们当时认为姚徽或许是为了故布疑阵,所以青莲才会让你看着姚徽,让他的心腹鬼骁监视苏紫。”
“事实如此。”斐秋道:“姚徽,她除了是明朝皇室的后人,没有任何特别之处。”
深白点头,“可是西河发布的帖子里,却将她与苏紫放在一起,并且在赏金圈大乱的时候,鬼骁还在保护着她。并且姚徽和苏紫不一样,对于异组织,她的态度很友好,也愿意加入,为什么还要给她下禁制?那不是多此一举吗?”
西河察觉到三人的视线都定在自己身上,低眉浅笑,不疾不徐地放下高脚杯,懒懒地抬起头,眼中划过一丝狡黠,“我知道的不多,深白你既然能破解那禁制,大可以问姚徽呗。我倒是可以给你个提示,她和斐秋一样的地方,就是她的与众不同之处。”
深白若有所思,斐秋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脸色微变,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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