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明摇摇头。

    “那你就这样放过他们？而且还是两次？”

    杜明瞟了柳泽芳一眼道：“这些人是职业的组织，从他们的嘴里是不会得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放过他们才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杜明顿了顿又道：“这些人盯了我们几天，我不能确定他们究竟是冲着谁来，所以也就无法判断主使他们的人是谁。”

    “你是故意用我引出他们来？”柳泽芳并不是很蠢。相反，她很聪明，她虽然是一个有着公主病的大小姐，但并不妨碍她在家族里尔虞我诈的斗争中耳熏目染。

    杜明没有否认，点点头。

    柳泽芳有点生气，声音严厉说：“难道你就不担心我？你就不怕我会死在这些人的手里？”

    “不会。”杜明淡淡的说道：“如果他们是来抓你，当然不会让你死。如果他们是来找我，也会用你威胁我，所以你的生命不会受到威胁。”

    柳泽芳忽然冷笑出来：“我懂了，这就是中的舍不得女人套不到色狼。原来无论我在哪里，都只是一件工具。”

    柳泽芳笑着笑着，忽然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杜明听不到她的哭声，却从柳泽芳耸动的肩头感觉到她的伤心。杜明忽然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这个可怜的女人。

    他很想告诉她，他没有拿他做工具，他对自己有着强烈的信心，但是他确实刚刚做了一件并不是很光明的事。

    最主要的是，他说不出这样的话来。

    马路上，雨水还在敲打着柏油马路，路上的积水已经快要没过商铺的台阶。忽然，柳泽芳站起来，奋不顾身的冲入雨中。

    “柳……”

    杜明想喊柳泽芳的名字，叹口气闭上嘴追了出去。

    “你干什么，你放开我。”

    柳泽芳想要挣脱手臂上那只略带温暖的手。雨水浇打在身上让她很难过，却远不及幡然醒悟的悲伤。对于这个曾经救过自己两次的人，柳泽芳的内心充满了愤怒。

    “你冷静一点。”

    柳泽芳的头发已被雨水浇乱，几滴雨水顺着遮住她眼角的头发滴落，早已经分不清楚是雨水还是泪水。

    “冷静？”柳泽芳的嘴角划过一丝冰冷的笑容：“我现在很冷静，也明白了自己的价值，再没有比现在更冷静的时刻了。”

    柳泽芳不待杜明说话，直勾勾的注释着杜明的眼睛继续说：“所以，我应该回去，回去那个冷冰冰的家，回去那个将我当成一件工具的家。他们给了我钱花，让我做些二十几年的大小姐，现在不正是我该回报他们的时候吗？”

    杜明松开柳泽芳的手臂：“你想好了？”

    柳泽芳点头。

    漂泊大雨里的柳泽芳显得是那样的渺小。她更像是一条被人抛弃的猫，独自舔着内心无法愈合的伤口。

    雨中的淮安市变得阴冷起来。

    天空更加阴沉。铁块般的乌云，同城市里的钢筋水泥连在一起，象铁笼一般把淮安市囚住。一阵阴凉的秋风，把已枯萎的楸树叶吹下来。残叶不高兴跟着风走，于是，风就旋转起来，从街上冲进巷尾，卷到院子里来。树叶发出萧萧飒飒的响声，象是在悲哀地哭泣。

    杜明叹口气，又追了上去。

    “你放开我，我的死活不用你管。”

    柳泽芳彻底进入了自我思维购置的深渊中，现在的柳泽芳变得多疑而又脆弱，她脆弱而又敏感的心使得她现在不敢相信任何人。

    柳泽芳的歇斯底里让杜明不由的发怔，她未见过一个女人拥有如此恐怖的愤怒。他张了张嘴，本想说你现在回去无疑于送羊入虎口，但这个冷血杀手明显不会说这样的话，他的脸反而绷的很紧：“别忘了，你欠我三年。”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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