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过来的。只觉得天都塌了。
他不顾一切的回到云水庵,看着被烧成一片废墟的地方,嚎啕大哭起来。昔日的情形历历在目,那无数个相依相伴的日子仿佛还在昨天。沉香的音容笑貌也清晰无比,这三年来,他无时无刻不在提醒自己,一定要努力的活下去。
哪怕在最艰难的时候,他都没有放弃。因为,他还想再见沉香一面。
若这辈子就这么不明不白的离开,永远也无法站在她面前,倒出心里的话,那么他死也不会瞑目。
那段日子,他极为消沉,每日都抱着酒坛子坐在废墟边自言自语。外人听不懂,只觉得他是胡言乱语,可他说的每句话都是他与她的过去。
他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她了,没想到她竟然还活着。
只要活着,比什么都强。不管她现在叫沉香,还是,不等她发问,他便先开了口:“当初我离开,是因为我找到了自己的生身父母。说来也巧,我这父母还很有钱。所以,我便做了三年的富贵公子。”
他为了掩饰心虚,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可是你也知道,我从小在山里野惯了,受不了那拘束。再说,我从小的梦想可是要当捕快,破案呢。怎么可能为那些金钱折腰,所以,我就跑了出来。”
沉香眨了眨眼睛:“这么说,你现在是离家出走的?”
“算是吧。”陶煋一脸委屈的看着沉香,可怜巴巴的说,“现在,我只有跟着你混了。”
可是,沉香还是觉得不对,问道:“那追你的女人是……”
“她是我的仰慕者。你也知道,帅气多金的男子向来很受欢迎的,我天天被仰慕者围追堵截,过的很辛苦呢。”
陶煋虽然这么解释,但是沉香似乎有她自己的想法。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然后问:“男人有钱就变坏,果然是真的。”
陶煋差点一口唾沫呛死,这么多年不见,沉香还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
不过,他也没有解释,只是哈哈大笑道:“是啊,有钱人闲着没事,多娶几房老婆传宗接代嘛。若是你没人要,我可以勉为其难收了你。反正多一个人也不算多。”
话音未落,就被沉香一脚踢下了房顶。
陶煋领着沉香来到颍川城郊外一处河畔,然后指着河对岸的一个气势恢宏的宅院说:“看到了吗?那就是赵国国君最宠爱的小公主赵檀的府邸。只是,很少人知道罢了。”
沉香扭头看着陶煋,问道:“那你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你跟着赵国公主有一腿?”
陶煋气结,只好掏出一锭金子说:“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沉香:“金子。”
“对了,有钱能使鬼推磨。”陶煋傲娇的转了转手里的金子,说,“更何况,这件事虽然算得上皇家秘闻,但也并非被瞒得密不透风。”
沉香立刻便嗅到了八卦的味道,问道:“既然是公主,为什么不住在宫里,要住到外面?还有,她可知道我是来取她性命的?”
陶煋摸了摸下巴,卖了个关子:“走吧,等到了就知道了。”
两人敲开了公主府的大门,沉香还是有些忐忑。管家一路领着他们往前厅走,沉香则扯着陶煋的衣角,悄悄的问:“这赵檀公主,以前我也有所耳闻,年龄不过与我相仿,究竟经历了什么,让她如此想不开?”
陶煋却怎么也不肯说了。
其实,昨天陶煋告诉她,替她找的人是赵国公主赵檀的时候,沉香就悄悄向店小二打听过。
不过,打听到的结果却与陶煋所说出入很大。
赵国国君五十多岁才得了赵檀公主,算是老来得女,所以十分娇宠。从小到大,但凡是檀想要的东西,赵国国君没有不应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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