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办公室里,冯伟靠在椅背上,左手叼着烟搁在桌上,右手握拳捂嘴不停咳嗽,声音震耳欲聋,整个警局都能听见。
他感冒已经好几天了,还不见好。
秋水苋坐在对面,微蹙着眉,忧心的看着他:“冯哥,你就别抽烟了,都咳了好几天了不见好,要不下午请个假,我陪你去医院看看?”
冯伟一边猛烈咳嗽,一边挥着左手道:“没事,咳咳,老毛病,过几天就好了,咳,咳!”
秋水苋端来一杯水放在他面前:“越是老毛病越得治彻底啊,不然会越来越严重。”
似乎觉得喉咙舒服些了,冯伟停止了咳嗽,端起水杯咽下两口,说道:“昨天我去过医院了,开了点中药回来,今早熬好药忘记带了,咳咳,老咯,记性不好啦。”他又咳了两声,半开着玩笑。
秋水苋俯在他身边不停轻拍他的背:“瞎说,您才40岁,这才哪到哪,趁韦奇还没来,我给您拿药去。”她实在不忍心看他咳的这么肝肠寸裂。
“不用不用,一会就好了。”他摁灭烟头,拒绝道。
见没咳了,秋水苋伸直身子,看着冯伟,满眼柔情:“不行,地址告诉我,这事儿您还得听我的。”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姿态。
冯伟这辈子除了母亲,最怕的就是女人对他好,年轻的时候不懂,多少也伤了几个女人的心,如今倒是懂了,却没有女人再愿意被他伤了,见拗不过她的好意,点头同意了:“行吧,快去快回。”他把地址说给她听,家门钥匙给了她,还告诉她中药和西药各自的安放位置,最后嘱咐她路上注意安全。
秋水苋打开门时,他还不忘说句谢谢。
秋水苋回过头:“嗨,小事儿。”说完带上了门。
她走后,冯伟有点懊恼自己的身子,想着果然是老了,以前感冒最多一个星期就能痊愈,如今都快大半个月了,咳嗽是越来越严重,丝毫没有好的迹象。
这两天贺宇的案子又有新线索,别耽误了事就好。
前几天他和秋水苋去了一趟贺宇家,跟他父母又聊了聊,从他们口中得到一些疑点,顺藤摸瓜,还真被他们找到了新线索。贺宇出事的当天,他和一个名叫韦奇的男人吃过饭,地点在离他家不到半公里的一家大排档门口,时间正好是从陆子浩那离开后的一个小时内,也就是案发的那段时间,前后不超过半个钟头。
他拿着视频首先问了贺宇父母,才得知他叫韦奇,是贺宇的高中同学,两人平时关系不错,也常来往,虽不知道他们之间有什么交集,但视频显示两人十分亲密,除了碰杯就是在说话,他一定知道他很多事,而且,很可能,他就是凶手。
再加上离出事时间太近了,韦奇的嫌疑非常大。
今天早些时候局里已经派人去找他了,冯伟看了看表,这会应该快到了。他起身去了趟厕所,想着秋水苋那小妮子应该也快到他家了吧。
——
开着冯伟的车,秋水苋七拐八弯,终于来到一个小胡同口,车进不去,冯伟告诉她平时都是停在外边的广场上,再走个几分钟的路,就到家了。
停好车,按照他指引的方向,秋水苋进了胡同,这是一个很窄的小巷子,并排走最多能容纳两个人的宽度,长度大约五六米,不算潮湿,但有些阴晦之气。
再往里走,里面像个小四合院,阳光通透,住着四五家人,冯伟的屋子在最左边,很好找。一共两层,以她的经验,房子应该是十年前盖得的。
秋水苋推开门,微微怔了怔,没想到一向热情如火的冯伟屋里居然这么简洁。
地上铺着老式瓷砖,客厅只有一张沙发和一个茶几,茶几上有一杯水和几张报纸,屋内透亮清爽,干净的没有一丝灰尘,许是东西少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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