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他会怎么对付,咱们要不要赌一把。”
“赌什么…?”
“就赌曹小子给我的那八株一阶灵药,不过他给我换成了一株二阶,都差不多。”
“赌,肯定赌,他不会答应,说不好还会杀人。”
回到紫罗宗的黑衣白师兄和白衣云守早早地就到了他们经常来的一个凉亭中下棋,黑白子的搏杀在这里已经成了习惯。
白衣下黑子,黑衣下白子,交错纵横,两人的棋力相当,但在计算方面,黑衣白师兄要略胜一筹。
秋风渐渐带了寒意,凉亭成了真正的凉亭,周遭的青草带了半黄,不像之前那般翠绿。树叶也纷纷坠落,花与蝶都少了。
“那有什么好赌的,我也是这么想的。”
黑衣白师兄落下白子,棋盘上黑子被封得死死的,就剩下几步活棋可走了。而一旦这几步走完,黑子可就要损兵折将了。
“那我们来赌他会杀多少个人吧,我猜怎么也有三个…”
“不至于吧,一共才去了五个人。”
黑子落下,霎时间局面出现了天翻地覆的变化。黑子在一个不起眼的地方落下,瞬间劫杀了即将成局的白子。
白子一粒一粒被捡起,足足有十五粒,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看样子今天不宜赌博啊…”
黑衣白师兄摇了摇头,又是落下一个白子,黑子的破竹之势竟生生被拦腰斩断。
两人就这样在棋盘上厮杀,而山包上则是真刀真枪地在对峙。
“知云,你不要得寸进尺,残杀同门可是一等罪状…!”
之前作为领头羊的那半大少年冲了出来,怒目而视。手中的长剑轻微颤鸣,气若游丝的杀气回荡。
那小少年看着这位师兄就这样被那黑衣少年给砍了,没有丝毫的征兆。鲜血打红了他那原本粉红粉红的脸颊。
“杀人了,杀人了,杀人了…!”
小少年挣扎着起身,像疯了似得嘶吼着朝山下冲去,此际他的脑子里只有方才那一道剑光以及裂开的血人。
云青山正要追上去,脸上的焦急比方才更甚。但他被秦渊寒一把按住了脑袋,制止了他追下去。
云青山这个半大的小少年还是挣扎了几下,但他怎么可能比得过秦渊寒这个已经达到武者二层巅峰的少年。
于是乎,他放弃了。而且他知道知云哥哥不会让自己做错事,也不会制止自己做对的事情。
“没有人离开,谁知道我杀人了,而且这有什么,宗主建立的这个内门新秩序缺少的是什么?就是杀戮啊…”
秦渊寒一步上前,再而进之,最开始领头的那黑衣少年急忙后退。虽然这一次是他领队,但他的修为比之秦渊寒只低不高。毕竟他们可料不到之前一直忍辱负重的独臂少年会这般的血腥。
事隔经年,秦渊寒仿佛觉得自己又变回了那当初在任务区的杀戮少年。血腥,极其浓重的血腥在他身上迸发,其他人把之称作杀气。
云青山踉踉跄跄地后退,一屁股坐在地上,方才那被劈碎的少年就在他身旁,鲜血如同溪流般缓缓而落。
但此际的他哪里还顾得了那么多,眼前这个少年,比自己大上七八岁的少年身上那让人生惧的气息比之自己那屠夫父亲要浓郁数十倍。
眼前的这个人,一下子变得陌生了。而秦渊寒也知道,这样的一幕对于初出茅庐的云青山来说确实太过血腥。
只是这就是修炼界,这就是修武的代价。想要一级一级地往上,就只有踏着别人的枯骨前行,这是唯一的办法。
“武者二层巅峰,真是让人惊奇啊,小小年纪就已经达到了这个高度,不愧是在百万里宗门会晤中一鸣惊人的家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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