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兴侯府里,处处张灯结彩,一片欢乐气氛,因着是喜事,府里上上下下穿戴一新,各个笑容洋
溢,齐金堂和戴氏尤其高兴,因着府里自打齐敏仁娶亲之后,很少有这么大的喜事,故而打起了
十倍的精神,小心应对。
昏时将近时,吹吹打打的声音伴随着响亮的鞭炮声,终于飘进了居德坊,身穿大红喜衣的齐毓晖
,骑着高头大马得意而来,旗罗伞扇后,跟着一座八人抬的花轿,红幔翠盖,上插龙凤呈祥,四
角挂着缀满珍珠的丝穗,看上去好不风光。
长兴侯府周围,聚集了里三层外三层看热闹的人,白芍和其干娘白氏缩头缩脑地躲在人群里,看
见齐毓晖一脸喜气地踢喜轿,白芍眸中闪过一抹嫉恨,用胳膊捣了捣白氏道:“干娘,咱们几十年
的富贵,就看你的了!”
身着一身凤冠霞帔,头戴红盖头的庞明烟,将将扶着齐毓晖的手下了喜轿,迎面就突得撞来一个
蓬头垢面的老妇,庞明烟虽看不见外头,听到旁人的惊呼,还是下意识地抚上了小腹。
白氏一脸嫉恨地冲到庞明烟跟前,本想将她撞个趔趄,丢个大丑,又害怕日后不好脱身,故而只
是抓住了庞明烟的绣花彩裙,开始哭天抹泪地哭嚎。
“大少爷呦,您今日倒是风光,您可记得白芍,我那可怜的女儿,怀了您的骨肉,日夜煎熬地盼着
您呢!”
着红盖头,庞明烟微微低了头,就见崭新的嫁衣被一双脏兮兮的粗手握得皱巴巴的,眉头狠狠
一皱,几乎要控制不住地一脚踢过去。
知却被人抢了先,只见齐毓晖一脚踹开白氏,怒吼道:“你是哪里的疯婆子?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敢来这里闹事?”
氏“哎呦”一声夸张地向后滚了几滚,捂着胸口尖叫着喊道:“杀人啦!杀人啦!新郎官杀人啦!
”
毓晖面色铁青,心中隐隐感到不妙,见周围看热闹的人都用怀疑的目光看着他,还有几个指指
点点的交头接耳。
白氏余光瞥了周围人一眼,突然指着人群中的一处尖声道:“大家快看啊,那就是我那苦命的女儿
,呜哇……老婆子我不求什么荣华富贵,只求我那女儿能有个容身之处!”
齐毓晖顺着白氏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见白芍身着一件翠绿色的小袄,头上素净地带着几朵珠花
,面上虽未施粉黛,却显出几分宁静柔和来。
月里庞氏四处派人找白芍的事情,他是知道的,那时候贪着白芍的新鲜,私下里也曾找过几回
,谁知苦寻不见,又听白芍有了身孕,久而久之,也就渐渐放下了心思,谁知白芍却在此刻出现
。
明烟隔着盖头,虽看不见人群中的白芍,但听周围响起“嗡嗡”的议论声,感到身旁的齐毓晖明
显的晃神,气得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
本来是决意宁可撞死也不嫁给齐毓晖的,谁知一月后肚里却多了个累赘,心灰之下几次寻死,都
被李氏派来看管的人救下,如此几次,庞明烟也就渐渐歇了寻死的心思,加之婚期已定,认命地
绣起嫁衣来。
谁料今日人还未进门,就冒出个怀了齐毓晖骨肉的白芍来,真正让庞明烟气得七窍生烟,恨不得
揭了盖头狠狠啐上几口。
白芍见身穿凤冠霞帔的庞家小姐俏生生地站在喜轿前,一手被齐毓晖牵住,心头难掩嫉恨,走出
人群,直挺挺地跪下磕头道:“白芍给少夫人请安!”
庞明烟隔着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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