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庆元帝几乎忍不住气笑了:“传位诏书?皇弟还真是狮子大开口!刚才不是说不稀罕这个位子吗?怎得现在
又来问我要诏书?口是心非!”
“我不稀罕,自然有人稀罕!”
刘清似乎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语重心长地劝道:“皇兄,你我兄弟一场,我无意为难你,皇兄何不
尽快写了诏书,我也好放你脱身!”
见刘清示意黑衣人捧上笔墨,还有一人拿出一份空白玉轴绫锦圣旨,也不知道是何时准备的,庆元帝不由讽
刺道:“皇弟准备的,还真是充分!前来秋猎都随身携带,皇弟怕是蓄谋已久了吧?”
刘清不以为然地笑了笑,显然将此时庆元帝的一番冷嘲热讽,并不放在心上,如今人为鱼肉,我为刀俎,对
刘清而言,庆元帝就像是砧板上的肉,任他斩杀,即使此时发发牢骚,刘清也认为那是临死前的哀嚎。
庆元帝眸色一沉,看来刘清认为他已经稳操胜券了,说是传位诏书,其实是催命诏书才对,想必一旦他动笔
,刘清达成目的后,定会毫不犹豫地将他斩杀。
念及此,庆元帝眉头一挑道:“说了半日,还没问皇弟所图的传位诏书,是求给谁的?”
不等刘清回答,庆元帝装作恍然大悟道:“依我看,值得你这般费尽心机、百般打算的,怕只有你那个便宜
儿子,刘焱了吧?”
刘清面色突变,左右看了几眼,呵斥道:“把东西放在地上,全都退下,退到树林中去……”
见周围只剩下他和庆元帝两人,刘清打量着庆元帝道:“以前是我小看皇兄了,没想到皇兄竟然连这个都能
看透!”
“哪里哪里?不及皇弟手段高明!朕也是前些日子才偶然得之,朕以为,皇弟这些年不娶正妃,是要为玉柔
表妹守身如玉到老呢!敢情二十年前就破身了呀!”
“你住嘴!你有什么资格提她!你不是口口声声说要给她皇后之位吗?怎么到头来就让她早早死了呢!你不
是指天誓日最爱她吗?怎么皇子、皇女一个接一个的生?”
见刘清目中喷火,庆元帝哼声道:“你这个伪君子,你有什么资格提我?当年玉柔遭难,母后让你娶了玉柔
为妃,咱们打小的情谊,谁料你却见死不救!这些年又是不婚不娶,又是画像冢,折腾的幺蛾子倒是挺多,
可惜,就算你再装出怎样的似海情深,也弥补不了你内心的罪恶!”
“你胡说!当初你们口口声声说要玉柔入宫,会给她明媚的生活,结果呢?竟会以非处子之身被打出宫门!
真是可笑!谁知道是不是你们私自苟且,凭什么让我来背这口黑锅?”
“哈哈……”
庆元帝怒极反笑,几乎笑出泪来,指着刘清骂道:“到现在你还不敢承认,玉柔是什么样的人你不知道?当
年母后就私下告诉你是魏紫朱买通验身嬷嬷动的手脚,你偏偏不信,我以为这些年你那般故作姿态,是幡然
悔悟了,谁料还是这番德性!我只能说,幸亏玉柔没嫁给你,与你这样的伪君子共度一生,才是世间第一大
折磨事!”
刘清气得满面通红,低吼道:“你洋洋得意什么?可惜呀,当年就算跟你情比志坚,她后来还不是跟了沈威
,做了定国公夫人,与你半点都不相干!你不过是坐上了那个位子,被母后逼着传宗接代,说到底,你也是
个失败者!”
失败者?
庆元帝嘴里喃喃咀嚼着这三个字,一时也有些怔忪,刘清“哈哈”大笑了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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