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太后眉头紧拧,梭了一眼负手站着的沈越峥,目露复杂,刘焱阴狠的眸光也瞬间锁住沈越峥,心头明白
了什么。
刘清狰狞着面孔,恶声道:“这个姓沈的贱种,本就不该来到这个世上,该死!你们都该死!”
见魏紫朱也狠狠瞪着他,看上去跟刘清倒有几分同仇敌忾的意思,沈越峥闲闲一笑,开口道:“忘了告诉皇
后娘娘一件事,夜半清王命人炮轰了阁老府,魏阁老受了惊,吓得半身不遂,魏家上上下下,不分良贱,都
被清王派去的人割了韭菜!”
什么?
仿若晴天霹雳,魏紫朱呆呆回味着这几句话,半身不遂?难道父亲……还有母亲、哥哥、侄儿……
魏紫朱面如土色,尖厉的指甲直直攥进手心,一时鲜血淋漓,虽知沈越峥是故意的,但一想到魏府的一片狼
藉,就恨不得扑上去杀了刘清偿命。
沈越峥转身看了看天色,昨夜得知刘清逼宫后,他们就连夜进京,又命夏侯茗、贾羽等人带领锦衣卫抄了清
王府、四皇子府和东宫,如今日上中天,外面想必已经尘埃落定了。
那么,就让他加快结束这一切吧!
沈越峥定定看向刘清,足尖一点,身形猛动,犹如大鹏展翅般掠向刘清,曹坤见状,也急掠而出,不过一个
瞬息的功夫,沈越峥反手和曹坤对了一掌,另一只手提着刘清转回殿中。
曹坤捂着胸口跌跌撞撞地后退,身子砰地砸在殿中的柱子上,才勉强止住退势,指着沈越峥,不敢置信道:
“不可能!你小小年纪,怎么会有这般造诣?”
刚才那一掌,看似轻飘无力,但身处其中的曹坤,却犹如对上怒海狂波、千峰万壑一般,心里掀起了惊涛骇
浪,眼前这人年不过弱冠,为何已经有了一个甲子的功力?
几息之后,曹坤猛地喷出一口鲜血,身子软软地倒在柱子边,刘清见状,心中一紧,曹坤是当年建德帝赐下
的暗卫,多年来未有败绩,谁料今日却在沈越峥一掌之下伤了肺腑。
庆元帝忙命梁权解开蒋太后和安乐长公主身上的绳索,蒋太后目光复杂地看着被沈越峥当作小鸡一般抓着后
颈衣裳的刘清,开口道:“昨夜哀家劝你回头是岸,你这个逆子非要行大逆不道之举,如今骑虎难下,哀家
看你有何面目去见你的父皇?”
刘清癫狂一笑:“哈哈……回头是岸?自从玉柔嫁给沈威后,我就已经身处地狱血海了,这些年苦心经营,到
底还是什么也没得到,回头是岸?我已化身修罗,哪里有岸?”
蒋太后狠狠闭了闭眼,玉柔?这个久久未在耳边响起的名字,当年她娘家镇国公府遭难,仅保住侄女蒋玉柔
一条血脉,怜惜之下,她将蒋玉柔接进宫中抚养。
当时她膝下的三个孩儿,都对蒋玉柔甚是照顾,随着蒋玉柔年岁渐大,越发出落得天香国色,加之教养甚好
,竟不知不觉中吸引了刘察和刘清的目光。
万幸刘察登基后,欲封蒋玉柔为后,刘清无奈退出,谁料好好一段选秀,竟被树大根深的魏家搅黄,蒋玉柔
无缘皇后之位,嫁给了沈威。
原以为这段孽缘会就此了断,谁知刘察竟又和蒋玉柔有了首尾,蒋太后似悲似恶的目光直直看向沈越峥,这
个孩子,他本不该出生啊!
蒋太后悲怜地看了刘清一眼道:“自古天家都是天下一等一的薄情寡义之地,谁料哀家生得两个孩儿,就为
了一个女人生生毁了一生,哀家当年做的没错,她不能再活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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