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蕊湄的疑问,很快就有了答案,等她被送回庄子上后,却见本就被灌了哑药,充作婆子苟活的廖姨娘,
忽然一夜之间失去了踪迹。
齐蕊湄发疯了一般在庄子上找了许久,跌跌撞撞地去询问戴氏时,却被戴氏叫人按住,狠狠甩了十几个巴掌
,齐蕊湄呆呆地抬起头,嘴里喃喃道:“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
“也不看看你如今是什么身份,郡王妃和太子妃你也敢招惹?你那姨娘本就失了贞洁,我留她活到现在,已
经算是仁至义尽了,竟敢挑唆着你作妖,哼!死不足惜!”
不过短短数日,戴氏素来保养水润的皮肤,就粗糙干燥了许多,庄子里的日子不比先前,仅靠着那点子嫁妆
度日,用一样少一样,戴氏吃穿用度都缩减了不少。
好在随着齐蕊湄送来的,还有顾元莲的谢礼,虽只是些寻常货色的燕窝、宫粉,但也比没有强,得知事情的
经过后,戴氏毫不犹豫地收用了谢礼,对廖姨娘一点也未心软。
住在庄子上的这些日子,戴氏可算是尝遍了人情冷暖,不说先前的那些世交故旧,各个唯恐避之不及,就是
素日鞍前马后的吴月娘,也渐渐露出了狐狸尾巴,待她不似以往那般亲热恭敬。
得知齐蕊卿被封为太子妃的消息,戴氏心中又喜又惊,再也恨不起来,巴巴地想着怎么和顾元莲等人改善改
善关系,好恢复先前的富贵生活。
转眼到了回门之日,一大早,顾元莲就眼巴巴地盼着,等公主府的马车到了垂花门,又急急赶去迎接,正好
瞧见夏侯茗稳稳地扶着齐蕊姝,小心搀着她下马车。
齐蕊姝见顾元莲笑眯眯地看着,不由得脸上一红,挣扎了两下,想要抽出被夏侯茗握住的手,谁知一拖一拽
,竟被夏侯茗握得更紧,一时面上娇艳欲滴,满是羞容。
一行人去了安国公府的宁禧堂,越氏等人已经早早等在那里,见了一对新人,免不了一阵打趣,直到齐蕊姝
面庞通红时,才放了夏侯茗去前院喝茶。
越氏眉开眼笑,拉着齐蕊姝在罗汉床上坐了,笑道:“真是新婚燕尔,蜜里调油,姝儿,这几日没受什么欺
负吧?”
齐蕊姝摇摇头,正待开口,却见越氏冲她狭促地挤了挤眼睛,顿时面上一红,嗔怪道:“祖母,您又打趣我
……”
越氏等人俱发出善意的笑声,顾元莲细细询问了一番,得知安乐长公主和善可亲,并未给齐蕊姝立规矩,也
就彻底放下了心。
……
齐蕊姝回门住了三日,就返回了公主府,顾元莲见夏侯茗对齐蕊姝呵护备至,也就彻底放下了心,先前的丝
丝女儿出嫁的伤感也渐渐淡去。
日子一日赛一日地冷了起来,沈得音和薛澜瑾的婚期将至,也不好常出来走动,天寒地冻,齐蕊卿不想出门
,就邀来贾鱼瑶一起烤肉吃茶。
她深知越氏、卫氏等人对顾连哲和贾鱼瑶的亲事不是特别满意,主要还是对贾鱼瑶心存偏见,她其他忙帮不
上,只好多领贾鱼瑶在越氏身边撒欢卖巧。
越氏深知齐蕊卿的心思,也就随着她的心意,几番相处下来,倒也对贾鱼瑶喜欢了几分,贾鱼瑶心地善良,
虽说羞涩少言,到底不是那般哗众取宠之人,就连卫氏,对她的坏印象也逐渐改观。
齐蕊卿自然喜不自胜,这一日,贾鱼瑶来了晴芝院后,说了一会子话,神情突然忸怩起来,齐蕊卿端详了两
眼,不由打趣道:“怎么了鱼瑶姐姐,莫不是想见连哲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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