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了,随着流入的空气,阿呓那张笑吟吟的脸就在她的眼前。
峦青忍住心底涌起的恶心,盯着她,红唇微弯。
这个女人所有恶毒的行径,她早已领教透了。
“这么快就出狱了?”
她能感到,阿呓手下的力度开始加重。蓦地,那双手放开了她的脸,移到了她微隆的腹部。
阿呓的那双眼,突然溢出了渗人的毒辣。
她一定想弄死肚子里的孩子!她绝对不会让她得逞!
“滚开!”她使出全身的力气,将阿呓撞翻在地上,阿呓痛得娇喘了一声。
“这是靳家的孩子,你要是弄死他,靳沉远不会放过你!”她双目通红地嘶吼道,仿佛要将心里所有的恨,全部吼出。她宁愿自己被千刀万剐,她不在乎,但她一定要护自己的孩子周全。
阿呓直起身,却依旧笑吟吟着,好比在讥讽峦青的天真憨傻。她睁大双眼,狰狞地望着峦青,一字一句:“你以为,靳沉远会善待这个野种?”
野种,是对她最滚烫的侮辱。
那一刻,她拖着疲惫的身子,直接扑向她,二人尖叫着纠缠在一起。她死死地按住阿呓,满脸的愤恨决绝。阿呓被吓得拼命抵抗,“疯子!滚开!”
“疯子?没错,我被你逼成了疯子!”她不甘的双眼充满了湿淋淋的绝望。
她被她诬陷,从嫁给靳沉远后,就被她毁了整个人生!
如今,她还想杀死自己的孩子!
而在这时,大门忽然踹开,靳沉远闯了进来。他看见扭成一团的二人,立即推开了峦青。大力的一推,她的腹部,再次撞向了墙!像一团棉花一样,她被撞得毫无回力。
她怎么会不知道?这明明是阿呓又一个圈套!
但劈头盖脸的侮辱,难道要让她忍气吞声吗?又要如同当初一样,被这两个人逼到自杀吗?
靳沉远紧锁眉头,浑身散发着凛冽的寒气。
忽地,她眸色一深,终于软下声来:“她想杀死我肚子里的孩子,那可是你的骨肉!”倘若再不依附他,她的孩子就要变成一具尸体了!
“闭嘴!”他的薄唇迸出了这两个字,略带恼怒地拉着阿呓,“和我回去睡。”
峦青摸着腹部,陡然清醒,这个孩子就是靳沉远的软肋!
在他面前,她贱成什么样无所谓,哪怕让她爬着对他求情!只是,她的孩子,必须顺利地产下!
则日,峦青去买食材,想借用厨房来下厨。她忙活了一个上午,特意避开了靳沉远,独自一人在厨房里做菜。
她不知道,门外那双怨恨的双眼,每时每刻都在看向她。
她停止切菜,迅速提高了警惕。
阿呓的脸逐渐凑近,脸上的恶毒怨恨几乎要凝在一起,十分可怖!倏忽间,她竟将那正在煲汤的紫砂壶,“哗——”得朝她掀翻!
滚烫的浓汤泼在她的腿上,峦青疼得倒在地上,僵着腿,无法动弹。
她的双腿立马又肿又红,高温的水,烫得她难以说话!
疼,就像剜了心骨一样疼!
“烫吗?也让你尝尝我当年被烫的滋味!”阿呓扭曲地笑着,厨房的灯光衬得她格外狰狞.
在疼得几乎要晕厥之前,她躺在地上,拨了靳沉远的电话。
最后一次……她对他,让她最后再抱一次幻想!
她还有他的孩子!他一定不会太过绝情!
没想到,电话竟然拨通了,传来一句清清冷冷的“喂”。
“沉远……救我……”
“救你?”他冷嗤一声,语气冷硬,“陈峦青,你活在梦里?”
“我的腿……被烫了,救我一次……求求你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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