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她心悸的是,靳沉远的脸庞,没有露出任何惊痛。他的眼散发着锐利、沉着的光,仿佛已看透所有秘密。他盯着她,眼神是异样的冰冷。
“陈峦青,你是觉得罪孽深重……”他踱步到她身边,瞬时捏住她的下巴,力度猛地扩张!她的下颔骨,被他捏得生痛。她的脸烫得通红,因为怯怕,也因为惶恐。她茫然失措,听见他接着咬牙切齿地质问,“才向我坦白的么?”
坦白?她暗惊,满是伤痕的双手握住他的,用尽力气想掰开。
她一挣扎,他的力气便霸道得加重,彻彻底底地将她控制住了。
这几天的拼命劳作,让她的身子已经沉重不堪,疲惫无力……她耷拉下头,努力思索“坦白”二字的意思。见她缄默,靳沉远锋利了目光,扣了个响指。
瞬间,一个包朝她脸上砸去,巨大的疼痛中,上面的铁片刮破了她的脸颊。
峦青摸了摸脸颊,湿淋淋的,全是鲜血。
包里的东西洒了一地,而那张阿呓偷走的公司卡,如今却出现在自己包里,是那么地刺眼。
她一阵窒息,双目痴愣地望着靳沉远,“不是我……不是我!”她晃着他的肩膀,温热的泪珠划过,“我……从来没背叛你……你中计了!!”
他咬了咬薄唇,讪笑而鄙夷,“陈峦青,你的心,真是毒得可怕。”她一听到“毒”字,全身的力气像被逐渐抽走。蓦地,她才听到上方那绝情的语句,宣判了她的下场,“我们、离婚。”
离婚……呵,离婚……他果然是将自己当成奴隶与工具,想将她如何便如何。而她,绝无还手之力。
她垂落双眸,温热的泪珠早已冰冷,凉在滴落鲜血的脸颊上……血与泪,交织了她的婚后生活,她一而再再而三的付出,都被他一个“毒”字,彻底吞没。
她恨自己对他有爱,恨自己的孱弱!
峦青用发抖的手,用力抓紧他的西服衣襟,衣襟面临着被扯破,他古铜色的肌肤显露了出来。良久,他望见她充满仇恨的双眼,有一瞬的疼惜。
他克制住,冲手下使了眼色,绝冷的神色让人望而生畏,“将靳夫人关起来。”语罢,一群人拖着死气沉沉的峦青,消失在旅馆门口。
他锁紧眉头,她刚才的凄惶,乱了他的心。
峦青的惨烈遭遇,令他的手下都有些于心不忍,“靳总……靳夫人虽然恶毒,可是却从来没害过您……也不可能窃取公司的机密。”这一番话,令靳沉远拧紧眉头,他薄唇一扬,点燃了手中的雪茄。
“那个诬陷她的人,很快就会露出狐狸尾巴了。”
雪茄的烟雾,缭绕在他脸庞四周,邪魅狂狷的眼里,闪过一丝计谋。忽地,他低沉的声音刻意放轻,“先照顾好靳夫人,她……瘦了许多。”
而被关押在黑暗里的峦青,止不住地发抖,她本有些幽闭恐惧症,此刻,症状一发,她的额头开始流热汗,死咬下唇,整个人恐惧得神志不清。
四周无人,她痛苦地蜷缩在角落里,身上的衬衫早已被汗水打湿,人开始迷迷糊糊,甚至听见自己说起了胡话……半夜,只有她一个人拼命地挣扎,枕巾、衣服、被子上,全都湿透了,她虚弱地挨到了天明。
下手替她备早饭时,摸到了她滚烫的额头。
“靳夫人发高烧了!”
一时间,她意识朦胧间,恍惚被人一把抱起,朝着加州医院走。她被倚在温暖的怀里,她一抬眼,望见了靳沉远拧紧的眉目……她怔怔的,眼神飘忽,虚弱无力地张口,嘴唇早已苍白干燥,“靳先生……你不是恨我么?”
“闭嘴。”他加大拥紧的力气,怀里的她,全身像被火烧了一般滚烫,他终于克制不住,紧紧禁锢她的身子,声音清清冷冷,“发烧了也不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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