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会和那群人一样?
“我不会的,放心吧!”峦青上前,替傅时清扯了扯被子角,将他完全覆盖住,“你相信我,我……欠你的太多了。”
她欠他的,实在太多了,这一生恐怕都还不了。
自杀、袭击,每一次都是傅时清将她解救出来,否则,她现在早已在冰冷的地狱,或者苟延残喘地存活着。
她哪里还可能有机会重新进入靳家,和靳沉远冰释前嫌,坐稳了“靳夫人”的座椅。明明是他,一直在暗中守护她,让她不会深陷入黑暗之中。
愧疚感像沉重的担子,压得她喘不过气,呼吸一分一秒都感觉是错误。
她该怎么办……怎么样才能对他作一些弥补?四下无人回应她,只有窗外寒风翻涌的凄厉声,她陷入了一片沉思之中。
忽地,一阵尖锐的电话音阻扰了她,“靳沉远”那三个字赫然出现在眼前,她手心里凝结着汗,湿黏地握住了手机,“喂?”
“喂?你怎么又跑出去了?”靳沉远慵懒的声音,暗示着他才刚起床。峦青联想起他衣衫凌乱,扣子不齐整的模样,慵懒中也散发着寒气。
“我……有事出门了一下。”他不知道自己一大早便来到傅时清的医院,只知道醒来发现枕边人消失了。
“在哪?我去接你。”霸道的语句不容抗拒。
“我在、在医院……”她屏住呼吸,全身僵硬无比,清晰地可以听见自己如雷般的心跳,响彻无比。
她还在犹豫,可是当望了一眼颓废的傅时清后,她决定不再犹豫!她不能丢下他一人了!她已经欠他欠了很多了,倘若再欠他,那她的一生都不会安宁!
心在绞痛,甚至牵扯到骨髓,一阵风灌了进来,她哆嗦着,终于狠下了心!
声线开始颤抖无比,“靳沉远……我有一些话,想对你单独说。”
“哦?”那头并没有看出什么端倪,以为是商议他们两人的孩子问题,声音依旧沉淀着冷气,平淡如水,“九点。来皇家。我给你订了座位。”
她挂了电话,还是不断犹豫着,可再望了傅时清一眼,光是只有这一眼,她便立刻坚定了信心……虽然她要作出一个惊天动地的决定,这个决定,会狠狠地伤害到他。
可是她若不这样做,她一生都不得安心!可若这样做了,那她的心会痛一辈子。不管走哪条路,在事情发生后,她的结局都是悲剧。
有什么办法呢?!从事情开始的那一刻,她就注定怎么选都是错了!
没有人能够救她,包括她的靳先生。
嘴唇勾出一个自嘲的弧度,她的心在这一秒痛得紧缩,牵扯到了四肢百骸。强装坚强地收拾好包,她踏出了病房的门,走向没有未来的命运。
靳沉远坐在座椅上,骨节分明的手握着一杯血红的酒水,另一只则撑着锋利的下巴。他凝神望着杯子里的酒水,黑眸里的漩涡瞬息万变,脑海里回荡着峦青的那一句话。
““靳沉远……我有一些话,想对你单独说。”
她想要告诉他什么?若是为了孩子的事,大可以放在靳家里商量。不知为何,他的心底隐隐约约有一丝担忧,还有一丝痛楚。
他听出来了,她那句话夹杂着无休止的颤抖,甚至有一丝短暂的……哭腔!
正在回想时,眼前一道清纯可人的身影蓦然出现,不施粉黛,陈峦青的脸颊上永远那么素净,可却掩盖不了她夺目的双眸。宛如一口清潭,一出场便将他顿然吸引住。
意识到他灼灼的目光,她蓦然垂下了头,藏好了情绪。
“坐。”他好整以暇地用手指触碰了旁边的空位,一双黑眸仍牢牢封锁着她,渴望探索出一些秘密。
她如坐针毡,逼迫自己抬起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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