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珩搭在门把手上的手稍顿,却没有转身。
“回头啊,你怎么不回头看我……”
萧珩的手指由拉门变成锁门,语气淡淡的 , “你一直在这屋子里?”他就知道,以卢玮希的狡猾,怎会轻易放过暗算了她的人?
聂箐打开衣柜的门,想像平时那样气场十足的走出来,可双脚发麻,好似踩在云朵上一般虚浮,她只得抓紧衣柜的门 , 胸腔内堵得几乎无法呼吸 , 抓着柜门的双手因用力过甚而使修剪整齐的指甲边缘泛白成紫,终究 , 还是不死心。
“你回头看看我不就知道了么,三少爷,你怎么不回头?是不敢?还是不愿?”
“玮希身上的香是你下的?”
到了这时候,他还在想着卢玮希?聂箐张了张口,然而肺腑内酸楚泛滥 , 满盈得让她发不出任何声音。
“知道吗?单凭暴露这香,我就可以让你消失!”
“你不能!萧衍你不能!”
萧珩打开大灯 , 缓缓转过身来 , 修长的手指指向自己的脸,“你看好,这张脸是谁的?”
“萧珩?”聂箐瞪圆了眼,“这怎么可能!”
“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现在你看到的,就是萧衍的挚友 , 萧珩!”萧珩望着她,眸中冷星淡寒,隔陌如疏,“但是,萧珩只是萧衍的挚友,关系再好 , 他也不会为萧衍亲妈和威廉之间的协议买帐。萧衍亲妈答应过威廉的 , 与萧珩毫无关系。”
“你……你……”
怎么可以这样?
萧衍是萧问的外室子,这个秘密她早就知道,萧衍能被萧问正室、也就是亨瑞母亲接回烈顿,她爷爷威廉居功至伟!萧衍能以烈顿嫡亲三少爷身份出现在公众视野 , 她爷爷威廉功不可没!现在萧衍想过河拆桥,有这么便宜的事?
聂箐哆嗦着嘴,想吼问他有没有契约精神,却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她不会就这么算了,他亲妈与她爷爷有契约的,他回烈顿后的13年,她对他的情况了如指掌。
就算他这几年与别的女人逢场作戏、甚至这些女人中有卢玮希,她都没有惊慌 , 慌什么呢,她手里有契约。
就算他越来越信任萧珩,甚至萧珩可以轻易调动他名下的大笔资金以及所有人员 , 她也从来没慌过,甚至都没怀疑过让她望而生畏又尊崇有加的萧珩。
可是,他刚刚的话……
残忍的粉碎她自信,她有些傻了,不知这13年里她所熟悉的他,究竟是烈顿的三少爷萧衍、还是萧家的三少爷萧珩?而萧珩和萧衍在这13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们明明是两个人,却突然间变成一个?
还有鬼魅一样的九哥,九哥究竟是谁的人?
为什么萧衍、萧珩、九哥都追逐在什么都不如她的卢玮希身后?!
萧珩调转视线看向窗外,嗓线极其轻凉,“你要是不再兴风作浪,萧衍答应过威廉要保你一生富贵的话依旧算数,但你应该明白 , 这世上,不是只有失去荣华富贵最可怕。”
的确不是失去荣华富贵最可怕,就像刚才那场总也醒不来的噩梦,比所有可怕的事都可怕!
“你接连以车祸、暗杀、香毒害人 , 这样的行为是律法不允许、我也不允许的,今天开始,你将被遣送回去,不允许再踏足烈顿之外的任何地方。”
他这是要囚禁她?聂箐惊得四肢虚软,一颗心刹时恨到无以复加,她不知道有没有人和他说过 , 他大概是这个世界上最懂得如何打击她的人。
“还有 , 烈顿家族取消与威廉家族的口头约定,任何一位烈顿子弟都不会与你联姻。”
“你……”聂箐突然声嘶力竭的吼出,“我要召开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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