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了，阿婆。”

    林锋转过头去，面色却是微微一变。

    “小伙子，临走前，能遇见你，和你说说话真的很好！”老人背靠在开裂的墙壁上，神情安详。

    呼吸，渐渐微弱下去。

    老人背部，心脏处，插着一柄寸许短刀…

    短刀很锋利，轻而易举地就穿透了阿婆身体。

    林锋摸了摸老人脉搏，面色逐渐冰冷。

    “你和他很像…”

    “抱歉，将你牵连了！”

    老人声音很低沉，干枯如枝干般的手搭在林锋手上，缓缓阖上了眼睛。

    嘴角，流淌出一丝鲜血。

    但她在笑着，轻轻笑着，如释重负。

    将老人轻轻在地上放平。

    “我这人从来不信诅咒，更不信命！”

    “可既然是在我眼前发生了，那我必然是要管一管！”

    “阿婆，你安心去吧！”

    “至于你口中那个组织，虽然你没说，但我也已经知道是谁了！”

    “很巧，我与他们也有些旧怨要算，所以你也可以安心，我并不是为你和血手，而是为了我自己…”

    “血债，还须血来偿！”

    林锋摸出一支香烟点燃，沉默稍许，又缓缓坐在了老人身旁，他声音很轻，像是在自语，又像是在和已经听不见的老人在说话。

    熄灭最后一口香烟，林锋低头看着自己心脏位置，手掌轻轻掠过。

    他捂着自己心脏。

    这颗很久没有受到刺激的心，在此刻，仿若又活了过来。

    “咦？”

    这时，林锋他突然注意到自己手上的鲜血，那是方才不小心沾到的。

    “怎么是黑色的？”他转头看向阿婆胸前伤口。

    那里，依旧有鲜血不断溢出，将大地浸透。

    可奇怪的是，这些血液却是偏黑色的，实在有些诡异。

    这些血液，完全不像是新死之人会有…

    “李婆婆！”

    就在他沉思之际。

    一个惊慌失措声音在背后响起。

    林锋转过身去，竟然是姓郑的神棍。

    郑半仙张皇失措跑来过来，他不顾李婆婆身上斑驳鲜血，抱着她失声痛哭。

    林锋默默站起身，不发一言。

    姓郑的神棍满脸泪痕，仿若不敢相信，反复用手去试探老人的鼻息。

    反反复复，直到他彻底接受了，又嚎啕大哭起来。

    “不是这样的，李婆婆，你怎么会这样了，怎么，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怎么回事…”郑半仙抱着李婆婆在地上，自言自语了许久。

    最后，他还是接受了这个事实，抬起头来看林锋。

    他偏过头，擦了擦眼泪，沉声说道：“能帮我打120么？”

    林锋叹了口气，从口袋摸出手机。

    两个人谁也没有再说话。

    空气，陷入了静默。

    除了倒塌的房子，逐渐散去的烟尘，倒在血泊之中的老人之外。

    这里的一切，仿若时间静止一般…

    现在已经是四点四十五分，快要到跟李莎约定的时间。

    可林锋并没有着急离开，背靠在矮墙上，他又点燃了一支香烟。

    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这感觉，并不是因为随时可能发生的危险。

    而是宽窄巷的一切都很诡异。

    是的，很诡异。

    很快，救护车便开进了巷口。

    似乎对眼前这样的景象司空见惯，医生与护士们显得出奇淡定。

    “液化气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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