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开着车来到公墓，找到了杨娅琳的位置。因为杨教授出事，负责她身后事的是一个亲戚。/p

    高悦看出向远方有话要跟杨娅琳说，便使眼神示意贺君行离开。可惜这种事，贺君行永远不在线上，最后还是席方平看不过去，直接将人拖走的。/p

    几人远远地站在外面，高悦先开了口，“你们说，杨娅琳送了什么生日礼物给他？”/p

    贺君行看了她一眼，道：“是自白吧。”/p

    杨娅琳早已经承受不住内心的谴责，对于她来说，她的幸福完全是建立在向远方的不幸之上。这次回国，她是为了赎罪，也做好了跟向远方坦白一切的准备，只是没想到齐伟程的出现令结局产生了彻底的偏离。/p

    席方平眼看着向远方连礼物盒都没拆开，就直接烧掉，不由得叹息道：“看来向远方也猜到了里头的东西，真是个聪明人。”/p

    年歌道：“说起来，那个齐伟程也挺倒霉的，当年红霞死的时候他偏偏也在场。”/p

    贺君行微微一笑，道：“还是那句老话。”/p

    席方平和高悦异口同声道：“经历相同，结果可能完全不同，看的还是个人自己的选择。”/p

    或许真的有天性一说，但那也必定是人类的天性，而后各自选择不同的方向发展罢了。/p

    年歌突然想到一种可能，令她不由得有些发毛，“你们说，会不会齐伟程已经认出了向远方，知道向远方就是红霞的儿子？”/p

    贺君行笑了笑道：“这确实是一种可能，不过齐伟程的口供里显示他只是偶然将向远方当成目标的。不过，这起案子没有表现出任何性需求，除了代偿机制外，潜意识里他很可能已经认出了向远方。”/p

    席方平对这个推断来了兴趣，“怎么说？”/p

    “通常犯罪成员有类似亲戚关系的时候，男性凶手不会对女性受害者展露出性需求，这是家族成员之间特约的禁忌。”/p

    席方平点了点头，“这对于向远方来说，既是幸，也是不幸吧。”/p

    “嗯。”/p

    几人不由得同时将目光放到不远处的向远方身上。/p

    此时向远方看着遗照上杨娅琳清透的目光，心中种种往事浮现。说起来，没有杨娅琳，就没有他的今天。/p

    从今往后，有些事该结束了。/p

    向远方脸上露出微笑，道：“娅琳，我知道这一场对你来说只是暂时谢幕，好好休息，等见到你的时候，我还要跟你分享很多精彩。”/p

    戈尔泰在《我爱》中说——/p

    等到你的话说完，我们将沉默凝坐，只有丛树在黑暗中微语；/p

    夜将发白，天光将晓，我们将望望彼此的眼睛，然后各走各的路。/p

    “杨娅琳，再见。”/p

    向远方为了答谢贺君行等人，坚决请他们吃饭。坚决推脱的贺君行四人这时才知道，因为在研究上的突出成果，向远方竟然还是个不缺钱的主。按照向远方的规划，他会一边完成博士学位，一边进行心理治疗，至于之后做什么则等到时候再做打算。/p

    席方平开车亲自将向远方送回学校，临走前，送给了他一份生日礼物。/p

    “这是什么？”/p

    席方平微笑道：“回去看看就知道了。”/p

    而此时，席方平家里，贺君行、高悦、年歌和张骥、夏雨娟、倪姚姚等人已经毫不客气地各自坐好，准备开始看二十二年前红霞主演的话剧影像。/p

    年歌得意道：“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才找出来的，绝对纯正的现场版。”/p

    贺君行道：“开始吧？”/p

    夏雨娟点头，同意，“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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