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殿。
南荣含枝穿着一身火红色的舞衣,黛色的细眉浓了些许,红唇更添一抹朱色。
她等待这一天很久了,即使她的心中非常清楚,还有很多人深深地畏惧她的一切。可这都不是真正的她。
还记得当年,在做底细的那一段时间,看到那个男人的惊鸿一眼,她就已经深深地忍不住爱上了。
“你不是敌人,杀了脏我的手。”
如同戒不掉的罂栗般,让人沉沦入底,无法逃脱。
她疯狂地妒嫉一切可以接近那个男人的所有人,所以,当她听说尉迟甫要前来甘布国,却要与一个女人一同前行时,她的心,就已经没有办法冷静了。
甚至就在马车里头看到被人围绕着的“殷王妃”,她的眼中就差些要喷射出可怕的火焰,恨不得杀掉那个女人!
为什么她可以光明正大的站在这个男人的身旁?
她不服气!不甘心!
南容含枝的眼中猛地徒生一股恨意和嫉愤,一双素手紧紧的攥紧,涂着鲜红色的指甲陷进了自己的手心!
今天,她就要让尉迟甫的目光停留在自己的身上!
宴会当中。
整一个会场依然是载歌载舞,有蒙着面纱的女子铮铮弹着甘布国特殊的乐器,声音似琵琶,却又各有不同。
众多的舞姬在台子的中央翩翩起舞,仿佛刚刚的一场小闹剧根本不存在似的。
就连国主的南荣宏都是一脸满城太平的模样,笑嘻嘻地看着眼前的所有表演,偶尔还要满脸和蔼地夸上几句,赏赐一些东西来。
只有场上的不少大臣,脸上还微微看出一些尴尬之色。
而尉迟甫这边的人,特别是单雀,双莺还有许乐天,脸都快要黑了。
这个含枝公主,简直就是个不要脸的天才!
单雀和双莺愤愤不平,一脸着急地看着眼前的两个若无其事的当事人。
只见尉迟甫面带微笑,一双节骨分明的手轻轻地剥开一只只白灼大虾,微红带粉,新鲜至极的虾在他的手中仿佛被极其轻柔的手法剥开了身上的素纱。
“来,这一盘虾给你剥好了,沾了酱。”
“谢谢!!……哇!这也太好吃了!你怎么剥的!可以享受到虾的鲜味的同时酱料的味道竟然不会跟虾原本的鲜味打扰反而更添风味!”
尉迟甫听见这一段夸奖,笑容就展开得更厉害了,眼中的嘚瑟都快要溢出来了!
“喜欢吗?”
“当然!”温素心开开心心地在吃着尉迟甫给她剥的虾,满脸真诚地夸着,“我都不会你剥虾的手法!尉迟甫你还真的太厉害了!我第一次觉得这么佩服你!”
……作为一个王爷被自己女人佩服的原因竟然是因为剥虾技术太高这样真的好吗!
单雀和双莺对视了一眼,顿时觉得自家小姐真是一股不同于世间那些妖艳贱货般媚俗横生!果然是她们家的小姐!看看王爷这一副模样多开心啊!
“你喜欢吃就好。”
“喜欢!你下次教教我怎么剥虾好不好?”
尉迟甫觉得自己心中的成就感更甚,嘴唇抿了抿,勾出了一道惊艳的弧度,让附近端着盘子的女人面色一红,头部一晕,差点就要觉得自己站不稳!
“学什么,以后你跟我,我定给你剥。若是学了,我还要表现什么?”
温素心一听这段话,自己也忍不住老脸一红,看见附近不少人还在盯着他们这一桌,有些心虚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极其小声地对尉迟甫说:“你对我真好。”
尉迟甫笑得更开心了。
主子,冷静一些!你当王爷当大将时候的气势呢?!
都跑去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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