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我的注意力,再次集中在前方的海盗船上,弹药硝烟的气味,刺激着我体内杀戮的欲~望,我机械性地重复着一系列的射击动作,每一次撞针撞击在狙击子弹的底火,都会带走一条鲜活的生命。
我对他们的死亡没有生出任何怜悯,他们都是该死之人,在这个你死我活的局面,一丝的仁慈,都可能让自己成为枪下亡魂。
女人们也悍不畏死的发起攻击,她们把步枪调试成单发模式,采取点射的方式击杀着海盗,渐渐的邪恶皇后船上,出现了伤亡,她们正是如花一般的年纪,却有人永远的倒在了血泊里,空洞无神的双眼,还流露着刻骨铭心的仇恨。
或许我利用了她们的软肋,使其为我战斗,但这也是女人们的渴望,她们必须沐浴海盗的鲜血,抑或是自己的血液,才能抹平海盗给她们带来一生的创伤,这是我的选择,也是她们的选择。
战场的残酷,远远超乎了常人的想象,就比如说现在,在交火不到十分钟的时间里,就有十几个女人为此失去了生命,更有一时之间还未断气的,躺倒在甲板上无助的挣扎。死亡的恐惧与仇恨,激起了女人们的疯狂,她们不顾生死的射击着,目的是为了争取自己和同伴活下来的机会。
第二轮火箭弹发射,更近的距离,就意味着能够更精准的击中目标,三艘海盗船上,都燃起了熊熊大火,这是白磷弹。国际公约严禁的白磷弹出现在这里,并不使人感到奇怪,因为海盗本来就是一群不受到任何约束的家伙,然而白磷弹带来的灾难性后果,使得前方两艘海盗船,成为了人间炼狱。
两百米的距离,邪恶皇后已经停下,四艘艘海盗船,还是亡命地开驶过来,或许他们了解到己方陷入了绝境,唯有不顾一切的反扑,才能获得一线生机。
咕噜噜的沉重响声,由甲板的另一头传来,十名女人,推着一架架台式的加特林缓缓而来,这架全身漆黑油亮的大杀器的底下,还有两大箱中指一般长短的子弹,它散发着凛冽的杀气,被女人们推动着走向船尾。
又有十数个女人,手里拿着绳索,抑或是两手空空冲了上来,它太过于沉重,女人们唯有以数量的叠加,以此形成质的量变。她们冒着暴雨,异口同声地吆喝着,宛如每一次的喝声,都能带给她们战胜死亡的无穷力量。雨水把她们的长发打湿,贴在坚毅的脸庞上,她们的眼里,都透着雨水都无法熄灭的愤怒。
加特林在女人们的共同努力之下,终于到达了船尾,她们把重达千斤的支架固定,然后开始装填弹药。
有一个女人,腹部中弹,血液还没来得及流淌到甲板上,就被淅沥沥的雨水冲淡,跪倒在她身旁的女人,应该是她的好友,女人呜咽地垂泪,尽管她已咬牙强忍,但是生与死的离别,还是令她抑制不住内心的伤痛。
她们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重伤垂死的女人好像在低声说着什么,然而很快她的娇躯就开始颤抖抽搐,巨大的创伤,正在抽离着她的灵魂,她要死了,或许就连她都没想到,这一次战火,是她生命的终点,她脸上的表情充斥着不甘,愤怒,恐惧,还有对于未知的茫然。
一道熟悉的身影,正在快步赶来,她穿着一身淡蓝色的长裙,急促的步伐显示着她内心的焦灼,她冲到重伤的女人面前,同样是双膝跪在甲板上,她抓起女人的另一只手,轻轻靠在自己胸前。她双眸微闭,脸庞上带着绝对的虔诚,她在为女人做着最后的祷告。
女人的神情,渐渐趋于平静,她似乎忘却了死亡带来的剧痛,安静地聆听着碧斯的祈文,慢慢地闭上了留恋世间的眼睛。
那个在一旁抽泣的女人,看着安详离开了这个世界的好友,她突然俯身轻吻了一下逝者的额头,抄着步枪起身,把悲伤延后,再次投入战斗。
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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