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朝阳露馅了。
她攥了攥裙角,不敢与他对视,将目光往旁边一移 , “……好吧,我是觉得这里太过压抑,让我有点儿喘不过气来。”
“所以,随口找个借口开溜。”
“鬼知道我怎么会碰到这种倒霉事。”
末了,陆朝阳又狠狠吐槽了一句,“也不知道是意外还是有人故意为之 , 反正我这两三天里是没法好好走路了。”
她闷闷的说着话 , 眉头轻轻蹙在一起。
龙延倒是把她最后说的那句话放进了心底。
“这地方除了奶奶比较和蔼可亲之外,其他都是要想办法嘲讽奚落针对你和我的人。”
“你觉得你能讨到什么好处。”
不知是不是错觉 , 他在说这句话时,陆朝阳忽然在他的语气里感受到了一阵淡淡的惆怅。
龙延将她腿上的玻璃渣全都取出来之后,又用碘伏帮她的伤口消了一遍毒。
碘伏的刺激性并不强,但也还是带来了轻微的疼痛。
“嘶……”
她一发出疼痛的声音 , 龙延即刻把手上的动作放慢了下来 , 并轻轻吹了两口 , “我没用酒精帮你消毒你就已经可以去烧高香了,忍着点儿。”
的确。
酒精的刺激性可比这强悍上无数倍,还会带来火辣辣的疼。
陆朝阳摸了摸鼻尖 , 发出了略不屑的声音,“哼。”
“我以前混迹街头时,可没少挨打,旧伤没好三两天,新伤就会出现。”
说到这里,陆朝阳突然陷入了沉默中。
龙延轻轻吹着她的腿伤 , 不温不热的温度让她的伤口有点儿小舒适。
陆朝阳看着他 , 眉目渐渐变得柔和,回忆忽然蹿到了很久之前。
“不过……你这娴熟的动作倒是让我想起了某个人。”
“那个人高高的,瘦瘦的,总是带着口罩和帽子,有好几次我都被他扛到医院里去过 , 也帮我处理过伤口。”
“不过他似乎是个哑巴,我从来没听见他吭过一声。”
闻言 , 龙延手上的动作忽然一顿,“……”
哑巴?
“……”他张了张嘴 , 话还没吐出口 , 又选择了沉默。
他的青春里有她,但她从来不记得。
算了。
想不起来也是正常的。
消了两个来回的毒之后 , 龙延从医药箱里拿出了纱布 , 并精心帮她缠上。
动作干脆利落又娴熟 , 看的陆朝阳有点儿奇怪,没忍住问道:“怎么感觉你很熟练啊?难不成你经常受伤?”
龙延本不想回话,但还是鬼使神差地摇了摇头,“不是我。”
“以前有个傻逼经常受伤,我看教程学的。”
陆朝阳可不会自作多情的往自己身上想,只管按着自己的思绪继续吐槽:
“司与辰有你这样的好基友真是爽。”
显然。
有个傻逼不知道他口中的‘傻逼’就是她本人。
龙延听了她这话,有点小后悔刚刚没用酒精来针对她一波。
“好了。”他看着陆朝阳那一腿的纱布,轻轻地拍了拍打了结的地方,“注意不要碰水,在这里打着游戏等着我回来。”
陆朝阳一瞧见他的动作,忽然愣住。
——那个把自己遮的严严实实的少年……在帮她包扎的时候也总是习惯性拍两下绑好的纱布来着。
但……
她看着龙延往外走的背影 , 扯了扯嘴角,面上有略难为情的笑。
应该没有这么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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