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说的没错,那份机密文件我确实看过,而且手上留了一份。”
“梦寒……”他轻声唤她,嗓音里貌似还透着股柔情,可他那眼神和接下来说出口的话分明就冒着冰冷的杀意:“你应该清楚,威胁我父亲比威胁我的后果更糟糕,你承担不起。”
与他两两相望,沈梦寒浑身发寒般的颤抖,手心里冷汗涔涔,开口声音都微微有些变了调:“我支撑不了多久了,如果你想玩儿到解恨的话……那就请你放过所有人,我……”
“梦寒……”
她话没说完,乔慧珍捂着受了伤的右胳膊也晕了过去。
看着倒在地上的两个女人,她不得不服他高明阴狠的手段,他总是能四两拨千斤的对她进行抽筋扒皮。
她想起自己慌慌张张的阻止楚凡伤他,觉得特可悲可笑,真恨不得把胸腔里这颗无可救药的心脏挖出来。
她强自镇定不下去了,浑身抖得越来越厉害,已经到了崩溃的边沿,撕心裂肺的吐出三个字:“凌慕渊!”
相比她的痛苦无助,凌慕渊则是事不关己的轻叹一声,他敲了敲沙发扶手,对着保姆吩咐道:“打120,别让这俩老女人死这里了。”
“是。”
然后他起身就走,对着身后的保姆接着丢下句吩咐:“收拾干净,重新添置家具,生活上可别委屈了我的人。”
“是,渊少放心。”
他站在门口想了想,又说:“去医院帮忙照顾着。”
保姆再次恭敬的应承:“是。”
他就这样走了,甚至都没提半个字关于她手上的那份机密文件,是根本就没有把她的威胁放在眼里!简直猖狂到无法无天!
不,这不是猖狂,他是料定了她不会伤他。或者说他知道东西是楚凡拿的,料定了她会制止楚凡。又或者说,那东西根本就是假的,他那么谨慎敏锐的人,又怎么可能让人轻易的捏住死穴?
她简单的给乔慧珍包扎了伤口止血,母亲的伤在后背心,匕首锋利的刀刃全部插入,只露出了手柄,她没敢拔匕首,这个位置一旦拔刀肯定会大出血,很快就会毙命,虽然她觉得母亲死了会是一种解脱,可要她亲手去结束母亲的性命,她是绝对做不到的。
在等待救护车的时候,保姆杨慧默不作声的收拾着满地的狼藉,那神色分明是半个字都不敢多说。
沈梦寒紧抿着嘴,也不想责问她为什么不制止母亲发疯,她心里清楚得很,凌慕渊要这样收拾她,谁能制止?
差不多一刻钟左右,院子里响起了救护车的警铃声,保姆急忙迎了出去,几名医生护士进屋便对伤者做了一番检查,然后快速的抬上了车。
救护车过琉璃居来又引起了不小的轰动,杨慧也尾随着沈梦寒跟去了医院,帮忙缴费取药,忙前忙后的。
沈梦寒表情木讷的守在手术室门口,乔慧珍胳膊上那一刀很深,看得见骨头了,不过医生很快给她处理好伤口,推出了手术室。徐明珠后背心的伤肯定很严重,手术室的门关上将近一个小时才打开。
主治医生的脸色很沉重,语气也不太好:“命算是保住了,那一匕首只差两毫米就伤到脊椎了,要是伤了脊椎,重则丧命,轻则后半辈子瘫床上。”
沈梦寒没接话,心底冷笑。
看看,他出手多有分寸多高明啊,说起来还多亏了他制止疯子伤人呢。
杨慧从乔慧珍的病房出来,小声说道:“沈太太醒了,叫你进去。”
沈梦寒看了眼移动床上还没醒过来的母亲,给主治医生道了句谢,去了乔慧珍的病房。
“梦寒,你姨母怎么样了?她伤的严重吗?”
沈梦寒被问的脸色发僵,抬眼看着她,她满眼担忧,看不出一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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