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玲妈听我的话,缩回手,她阴阴一笑,说道:“宁先生,何处此言?我一个老婆子还怕一个刚出生的孩童?”
我点头笑道:“那是自然,可这孩子是阴生子,你不怕?”
晓玲妈叹道:“老婆子活了几十年,黄土已经埋到了下巴,生死看淡的人,还会有恐惧感吗?倒是宁先生年纪轻轻,心思甚多啊,要知道人的恐惧往往就是来自于想的太多。”
这老婆子说话,真是滴水不漏,看来这么说是没效果了,还是直说得了,我指着孩子的胳膊说道:“前辈您看,这孩子的胳膊为何会这样?若是这孩子并无恐怖之处,又为何会有人要加害于他?”
老婆子凑近来看,用食指沾了沾口水在孩子的胳膊上轻轻揉了揉,笑道:“这茗山可比不上城里,你看着虫蚁很多,难免会叮咬到孩子,这是我老婆子没看好啊,可怜了这孩子。”
我被她说的无言以对,看着孩子萎靡不振的,我又说道:“可这孩子怎么一点精神没有?”
老婆子一听,又阴阴的笑起来,说道:“孩子的身边被蚊虫叮咬,是我老婆子责任,但是这孩子没精神,可就是宁先生您的责任了。”
我就不明白了,跟我有什么关系?老婆子说孩子没精神,那因为没力气,吃不饱哪来的力气?还不是因为我从的物资来的太晚?
老婆子真是伶牙俐齿了,一下子便将皮球踢到我身上来,这时,晓玲提着水壶进来,她也有些不高兴,放下水壶说道:“宁先生,我听出您这话的意思了,您是在怀疑我母子虐待阿慧的孩子?”
我跟老婆子说话,那始终都保留着一层窗户纸,不说破,这样也不至于会尴尬,可晓玲这一上来就放大招,搞得我尴尬不已,我连连解释说我不是这个意思,老婆子让晓玲别瞎想,帮着我说我不是那意思,这反而显得我小肚鸡肠了。
我也不是没风度的人,赶紧对老婆子说道:“前辈,我有些言重了,还请见谅。”
老婆子连连摇头,说不碍事,阿慧给孩子冲了奶粉,老婆子让我帮忙捡些柴火,晚上给孩子取暖用,还怕我迷路,专门让晓玲陪我一起。
能与晓玲独处,这也是个机会,我问晓玲记不记得自己的身份,家在哪里?父亲是谁?晓玲被我问的愣住了,她想了很久,最后摇了摇头说,她印象中自己从小就是在这里长大的,父亲是谁?她从来就没有父亲的概念。
行尸的记忆确实会随着时间越长越缺失,但是晓玲现在外貌很正常,面部皮肤颜色鲜活,证明她死的时间应该很短的,这么短时间,她不可能将事情全部忘记的,难道真如她所说,她就在这里长大?那章非为什么总是说晓玲不是一般人,而且还说只有她才能让我们顺利进入红山山庄,要知道黑凤可不是一般人,若是晓玲真的就是个在墓地长大的孩子,黑凤是不可能理会她的。
我正想着,晓玲已经招呼我回去,我还想再问她些话,但晓玲已经转身走了,我只好跟着回去,回来的时候,孩子跟换了个人似的,精神抖擞。
老婆子说给孩子喂过奶粉了,我没有孩子,对照顾孩子的事,我确实不是很了解,也许真是我多心了吧。
天已经不早了,老婆子问我是不是要将孩子带走?这可不行,我还没有找到孩子的父亲是谁,黑凤也没有告诉我,现在若是将孩子带走,我没法照顾,现在还只能留在这里,可想到孩子胳膊上的红点,我心里又于心不忍,只能在老婆子与晓玲面前一遍又一遍的说着这孩子怎么怎么的苦命,好好的照顾阴生子,将来一定会有善报的,希望能让她们对孩子付出真心。
来的时候,我没什么感觉,可下山的时候,我在山腰处,感觉有些不对劲,四周阴风索索,地上散发的冷气从裤管里网上窜着,总觉得旁边有人在窥视我,这茗山有乱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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