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我们实在是撑不住了,受伤太重亦是精疲力竭,在确定我们已经是安全的情况下,我们终于倒了下去。
等我们醒来的时候,发现我们再一个陌生的环境里面,阴暗的窗子面临着同一个庭院,装着同样的栅栏,栏杆间结着一个也许有二十五年之久的蜘蛛网,那一块用了二十五年、本来是绿色的窗帘,由于眷恋着太阳,如今已经褪色了。
窗子旁边摆着的依旧是那张黑色桌子,铺着一块早先也是绿色、现在却尽是斑点的台布。桌子上摆着一只又大又黑的墨水台和一大瓶黑色止淋粉,都固定在一个座子上;还摆着一对黄铜烛台,再也没有人用来点烛了,一把剪烛芯的铜剪子,也没有人拿来剪烛芯了。
一张垫着薄薄褥子的铁床,上面挂着一支从来没有用过的双筒猎枪。床底下,有一只样子像小棺材的六弦琴盒子。一张窄小的皮长沙发、两把皮椅子、一个白铁皮大脸盆和一个小小的深樱姚的红的橱子,凑成这房间的家具。
这房间由于地形狭长,更兼经常笼罩着一片昏暗,与其说它像一间屋子,不如说像一个坟墓。
这个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我的印象里面从来都没有过这样装饰的房间,阴暗潮湿,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原本应该是明亮温暖的感觉,现在从窗户外面投射进来的阳光却是散发着诡异的沉寂,让人一下子感觉冰冷可怖。
看向窗外,霎时间,风云突变,刚才还是明媚的阳光,现在已经完全消失。天幕最尽的边缘幽幽泛上血红色的迷雾,悬挂在清冷的沉墨一样的夜色里。风的呼啸像野兽仰着头在对陨月咆哮,没有一点星辰的痕迹飘零而落,陷落的废墟之中,爬行着鬼魅的喘息和贪婪的笑。
最后,那徘徊着渐渐苍白的日光坠于自己最后一抹倒影里。天际的云层变成了鲜血一样的河流,暴风雨瞬间夹杂着沙尘席卷了渺小的山头,支离破碎的噩梦才刚刚拉开序幕。
从这般阴森陌生诡异的环境中惊醒,“商煜,这是哪里?”我推了推身旁的商煜,语气里面是抑制不住的疑惑和紧张。
记得带我们回来的一群已经风干了的僵尸,脖子上面的青筋就如同蚯蚓一般攀爬在他们的脖子上,全身的皮肤干裂发黑,走起路来也是那样的笨拙。但就算是如此,他们强大的战斗力也是不能够忽视,还记得它们将我们就出来时,不费一兵一卒就干掉了那么多的神兵神将。
商煜闻言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紧接着蹙起眉头,沙哑的声音传来,“我也不知道。”看商煜的表情也确实是不知道,但是那群人叫他尊主,商煜和她们又是什么关系。
“那群人为什么叫你尊主?”我的语气里面是明显的疑问,显然是不肯相信商煜对此事一无所知。
商煜转过头看着我,眼睛盯着我,一字一句地说道,“这次我是真的不清楚。”商煜的眼神是那么的澄澈明亮,根本就不像是骗我的样子,我放下了我的担心,对商煜点了点头。
商煜走下床,走到窗户那里,拉开那已经褪色的窗帘,望着漫天的迷雾,“恐怕我们要出去已经不是那么容易了。”商煜的语气里面听不出喜悲,平淡地不能再平淡了。
我跟着他走下床,站到他的身旁,视线落在不远处的山头,“既然是这样,那便既来之则安之,何必再去纠结六界的眼光。”
商煜听了我的话,缓缓地转过身来,眼睛里面仿佛是恍如隔世一般,脸上已泛起沧桑,是怎么样的变化才会让一个男人在一个晚上突然之间变化如此之大,看着商煜这个样子,心中猛然抽搐,强忍着快要涌出眼眶的泪水,默默地撇过头。
商煜温暖的掌心包住我的手,给了我无尽的安全感,正在我们相依相偎之时,“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在沉寂的环境里面却是如此的突兀,我和商煜几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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