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轻笑了一声，“这样也好，他便不会自残了，你们知道吗，他每次这样，我都感觉到有一把刀子割在我自己的身上，他痛，我也痛，但是，我却没有办法，我看着他这个样子，没有一点办法。”

    拓跋泠被拓跋慕带回去了，她背着他离开的时候，脚步一深一浅，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隐隐约约之间。我听到了空气里面传来的抽泣的声音。

    拓跋言与我对视一眼，在一旁的石头上面坐下，“你说，这算是报应吗？”

    我知道他说的是拓跋泠，我摇摇头，“不知道。这是他自己选择的，他的心中只有曲涟，没了她便就失去了活下去的希望。他的一生，也是可悲的。”

    后来，我们在石头上面做了一夜，望着那天上的星星，零星几点，闪烁着光芒，却又是昏暗至极。

    果然，所有的一切都是一念之间。

    可能是拓跋泠这次发病，元气大伤，所以一连几个月，都没有一点动静。巫族就在这一个月里面做好了万全的措施，以防拓跋泠突然待人攻尽巫族。

    他们两个人都还在，所以战争还没有结束，所有的一切，便都没有结束。所以，总有一日，拓跋泠还会继续带人攻进巫族。我们必须随时随地都要做好准备。

    拓跋言这些日子越发的消沉，不知道是为何，他越发的沉默不语，他整个人似乎失去了活力一般，每日里面不是在巫族军营，便是在自己的书房里面，甚至都不肯见我。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以致于他性情大变。

    我去找过他，但是他却不愿意看我。后来，好不容易见到他一面，他也是遮遮掩掩不愿意说什么，只是将所有的话题全部都避开不谈。

    我总觉得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一切都是那般的蹊跷。

    还不等我喘息考虑这件事情，便有一件大事发生，也不知是好是坏。

    一日，拓跋慕来到了巫族，拓跋言派人将她带了进来。

    见到她的时候，我大惊，为何一个那么美丽的女子会在一个月里面变得那么的憔悴不堪，整个人老态尽显，她穿着一身纯白色的衣裳，带着一个麻布的帽子，整个人的神情忧郁得很，这个样子，怎么看都好像是服丧一般。

    她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他死了。”

    随后，眼泪便从眼眶之中留了出来，她的双目通红，眼底肿得厉害，想必已经连续哭了好几日了。

    其实，她说的话我还没有反应过来，拓跋言的面色就忽然之间变了，推开我，急切地问道，“你说什么？”

    “拓跋泠死了，是我杀的。”拓跋慕忽然之间大笑起来，她摊开右手，“你们知道吗，就是用这只手，我杀了他，我杀了拓跋泠，他终于解脱了。”

    她耸动着双肩，整个人抑郁寡欢，“你们知道吗，那一天啊，他又发病了，整个人痛的撞墙，割肉，这些都没已经经历过了一遍，但是，你知道吗，这次一点用也没有了，他整个人一点也熬不住了，他拿起刀，将自己的一条手臂砍了下来，我看不下去了，我看不下去了，我拿起他的刀，一把插进了他的胸口，鲜血喷涌在我的脸上，但是我却听见他说了一句，谢谢。那是他第一次对我笑的那么的认真，我似乎见到了太阳一般。”

    “后来，他就倒在我的身旁，死不瞑目。我将他的手臂缝了上去，听说人下葬的时候，不可以少东西的，所以，我便将东西给他缝了上去。”

    她开始大哭，眼睛里面哭出来的不再是眼泪，是血，那一滴两滴，染红了她的视线，她整个人无奈，直接躺在地上，“他那么的爱曲涟，可是她为什么不愿意看他一眼呢，只要一眼啊，说不定泠就不会死了！”

    她忽然之间却又笑了出来，“可是，他也是活该，觊觎不属于自己的，是该这个结果的，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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