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起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了,香炉的檀香也已经燃尽了,我裹着一件雪白色坎肩站在窗口。
窗户打开的时候,便是一片雪白涌入我的眼睛之中,白的耀眼,似乎要雪盲了一般。
外面倒也没有很冷,想来也是,现在还不是寒冷的时候,等到这雪化了,便会冷了。
今日没有是什么大事,便打算在我的房间里面窝一天。
这房间里面有壁炉,所以屋子里面十分的暖和,与外面的冰天雪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桌子靠窗,我坐在桌旁,跑了一杯花露,便看着外面飘的洋洋洒洒的雪,偶有几片雪落入我的杯子之中,很快便融在里面,与其中的颜色混在一起。
我从窗户看到院子里面有人来访,是拓跋言。
看来,今天他也是偷得浮生半日闲,他推开我的门进来,见到我坐在桌旁,便自顾自地倒了一杯花露饮起。
他搓着手,想必外面冷坏了。
我将汤婆子递给他,“拿这个暖暖手吧。”
他微笑着接下,将汤婆子放在腿上捂着,笑道,“今日难得空一日,没有什么事情要干,所以便来找你了。”
我轻笑了一声,“我本打算今天在屋内窝一天呢,没想到你竟然来了。”
他将窗户微微关上一些,“穿那么少还是别开那么大了。”
我笑了一声,并没有再说什么,“你来找我是有事情要说吧,不然你可不会来找我的。”
他颔首,“还是你了解我,快要月半了,是应该举行一场祭祀了。你难道忘了?”
他这样说起,我才想起来,“对了,之前我还透露给许悦要祭祀了,没想到竟然这么快,那么你想要如何去办?”
他的手指摩挲着茶杯上面的樱花,将杯子放在唇边,轻轻道,“这只是一个形式罢了,但是我们要想办法通过这次祭祀将一些人引出来,你可懂我的意思?”
他朝着我微微勾了勾唇角,似乎已经是胸有成竹的模样了。
点点头,“这我自然是懂得,你想要让曲璟和写意直接接触到吗?”
他打了一个响指,点头,“正是,写意不蠢,应该是已经猜到我们之前就是为了试探他了,既然这样的话,她应该会想办法同曲璟取得联系,将事情都告知于他。你说,对吗?”
看来他已经是最好所有的准备了,只差实行了,“不错,但是你又为什么肯定她们两个人就一定会露出马脚来呢?”
他自然是懂我的意思,微微笑了笑,“我只是给他们一个交流的机会,但是他们到底会不会选在这个时候谈,那我便就不确定了,但是我敢肯定,就算不是那个时候,他们也会私下聊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还是要多关注写意私下的活动了?”我问道。
他点头表示我说的不错,后,他抬起头微微笑道,“你既然已经猜到七八分了,那么这件事情便交给你去办了,可好?”
既然他都开口了,那么我也不好拒绝了。
祭祀那一日来得很快,拓跋言那日穿了一身深紫色的衣服,他的身形高大,穿在他的身上竟然透着一丝尊贵无比的气息,他的眼眸微微的瞥我,后笑了笑,像是在问我,准备好了吗?
我若有若无地站到他的身边点点头,小声道,“一切都准备好了。”
一切都按照计划之中的进行,写意被带过来的时候还是披头散发的模样,不过她似乎并没有很刻意的掩藏自己,她的眼睛里面不再是混沌一片,倒是带着一丝警惕地望着我们。
但是说出来的话却还是疯疯癫癫的,她喊拓跋言,“骁。”
拓跋言的面上的嫌弃的模样更加是明显,这是他母亲专属喊他父亲的称呼,怎么适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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