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神医,你讲话太过分了!”公孙律恼火的说道。
俞清茗轻笑一声,继续配着自己的药,“比起公孙军师一声招呼不打就闯进别人的营帐,我已
经客气很多了。”
公孙律攥紧了手,看了眼营帐外面,确认宸王没有回来,才说,“今日若不是你,我根本不会
被大家鄙夷。胜败乃兵家常事,我也有失误的时候。可是这次,我无论如何也得不到大家的原谅
!我就问你,你是怎么知道东西面有凉军,南北面空无一人的?别告诉我这是猜的,我不是三岁
小孩!”
俞清茗仍然是沉稳的样子,不徐不疾的回道,“之前我已经跟公孙军师说了这件事情了,可是
你不听我的,还说我不可能懂军事的,现在问我这些做什么?打自己的脸吗?公孙军师,奉劝你
一句,做军师就要有军师的样子。”
“你!你不要太猖狂,不管怎么说,我都是名正言顺的军师,而你却只是个军医,还没有资格
教训我。”
俞清茗便不理会他了,跟这种骄傲自满的人没什么话好说的。若是公孙律的语气和态度好一
些,俞清茗还考虑考虑好好跟他说话。
俞清茗没有说赶走公孙律的话,任由他赖在营帐里,她则是做着自己的事情,不搭理他。
公孙律被忽视了,心里很不是滋味,气急败坏道,“你给我把话说清楚,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莫非你是凉国派来的奸细?”
俞清茗忍耐,努力忽视他的存在,继续配着药。
“不说话?看来是被我猜中了,难怪那么清楚凉军此次的奸计,你就是奸细!”
俞清茗实在忍不住了,她狠狠道,“公孙军师,我看你是真要治治脑子了!我要真的是奸细,
怎么会把这件事情告诉你们?应该误导你们才是。”
公孙律不信任俞清茗,还是咬定她是奸细。
就在俞清茗忍无可忍的时候,霍少亭回来了,他身后还跟着霍砚清。
霍砚清早就听到了两人的吵架声,问道,“军师,俞神医,你们在讨论什么?似乎很激烈。大
家都冷静冷静,万事以和为贵。”
“若是你的好心却被别人误认为是奸细,你会开心吗?”俞清茗冷冷的说道。
霍少亭和霍砚清顿时明白怎么回事了,霍少亭给霍砚清使了个眼色。
霍砚清微微颔首,然后把公孙律带了出去。一开始公孙律还不肯离开,霍砚清说,“难道军师
连我的面子都不给了?”
公孙律意识到眼前的人是六皇子不能得罪,才跟着霍砚清离开了。
在营帐外面,霍砚清对公孙律说,“军师,或许你还不了解俞神医,他这个人其实很好。”
“别想着劝我了,我和他之间的梁子结下了!”
霍砚清轻笑,“冤家宜解不宜结。军师,宸王是何等聪明的人?若是俞神医真的是奸细,早就
发觉了,还会留在身边这么久吗?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公孙律微愣,此言有理,但是他还是不想承认自己没有俞清茗优秀。
俞清茗只是个小军医,放在民间也只是个医术高明的大夫,不可能接触军事的。而他堂堂一
个大军师,居然被一个在军事上的无名小辈比下去,谁心里会舒坦呢?
霍砚清把公孙律带到自己的营帐里安慰去了,其实公孙律性子还是挺耿直的,想要的也很简
单。
他此时最想要的不是众人的捧高,而是一个安慰一杯茶。其他人不给,那就霍砚清来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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