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奔波,霍少亭早已是疲惫不堪,但他一心想见俞清铭,根本顾不上休息,在屋里急得团团转。
派出去的孟弦歌和裴凌半晌都未回来,他生怕俞清铭出了什么事,正想自己去找,门外传来了脚步。
“她人在哪?”
裴凌一进门脚还没站稳,就被霍少亭一把揪住衣领摁在门框上质问道。
“霍老弟,你能不能先我放开我说话?”
“快说!”霍少亭急火攻心,手上愈发用力了,直接将裴凌提了起来。
“哎呀!”裴凌被勒得喘不过气,一边奋力挣扎一边向孟弦歌求救。
孟弦歌见状,心下大惊,原来一向遇事沉着淡定的战神宸王也会有丧失理智的时候。
可见俞清铭在他的心里有多么重要!
难道这就是爱情的魅力所在?
孟弦歌好奇中又有些隐隐的向往。
“弦歌!还愣着做什么?再不救我,我就要被这家伙勒死了!”
裴凌痛苦哀嚎,双脚悬空不停地踢动着,又害怕踢到了霍少亭,惹恼了他,指不准真要了他的命。
“宸王殿下无需担心!”孟弦歌温声劝道,“俞神医被凉国太子安排在了离这里不远的竹林小阁,她人安
然无恙。”
霍少亭一听,稍微冷静下来,放开了裴凌,语气不容违抗:
“现在就带我过去。”
“霍老弟,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你可千万莫要着急去见俞神医啊!万一被太子发现了,难免会对你起
疑的。”
孟弦歌也点头附和:“殿下得需时刻切记自己是大宁国派来的使者,段平仲。一旦暴露,我们所有人包
括俞神医,都会身处危险。”
霍少亭沉默了,黑曜石般的俊眸蒙上了一层晦暗:“你们说的对,是我太冲动了,容我好好想想。”
闻言,裴凌揉着脖子暗暗放松,深深吸了口气,还未吐出,却听霍少亭话锋一转:
“就算我是段平仲,俞清铭也只能是我的女人。孟将军,带路吧!”
不多时,霍少亭被带到了一片翠竹园前。
一间不大的小阁楼就建在竹林深处,四周暂时无人把守。
“行了,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
霍少亭冷冷地遣走了孟弦歌二人,沿着斑驳的青石板路,迫不及待地朝阁楼迈起大步。
房门紧闭着,他预备叩门的手忽地停在了半空。
这里十分幽静,他几乎能听见左侧胸腔的肋骨间,传出了擂鼓般的心跳,好似无数次在沙场上听到的战
鼓声。
从不怯战的战神宸王,此刻额头竟密密麻麻地渗出了细汗。
一门之隔,他日日牵肠挂肚的人就在里面。
她在干什么?是胖了还是瘦了?在这里是否住得习惯?
这些问题犹如一张大网把他困在了原地。
“谁?”
正在床上休息的俞清铭一睁看眼,便明显看到门口有一个黑洞洞的人影。她起床下地,下意识地握住了
藏在袖子里的毒针,小心翼翼地朝门口走去。
“我。”一声清冽的回应,是她再熟悉不过的。
“霍少......”俞清铭连忙打开门,猛地一愣,顿时竖起了防备,“你是谁?”
霍少亭没来由地一股心酸,但看到眼前的俞清铭毫发未损,一下又心石落地,清了清嗓子自我介绍:
“见过俞神医。在下是大宁国派来的使者段平仲,得宸王命令,前来探望俞神医,不知俞神医在凉国过
得可好?”
这声音也太像霍少亭吧?简直一模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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