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琴瑟就这么高高在上的看着面前的江月升,一时之间心情无比复杂,她咬了咬嘴唇,看着这个
躺在地上此时此刻已经不省人事的人,长舒了一口气,然后想想刚才那个婆婆的话,似乎还在她
的耳旁不停的回荡。
他手里,此时此刻也正握着那把刚才婆婆用一种几乎无法抗拒的力道塞给他的尖刀,尖刀很
长,十分锋利,柳琴瑟能够认出来,这是最锋利的剔骨刀,而显然,婆婆觉得这一把不够用,似
乎生怕他不趁手似的,还留下了一把。
另一把刀就显得又粗又重了,是平常用来处理十分大块骨头的刀,即便是刀背,稍稍用力,
应该也能十分轻松的把江月升的骨头砸的粉碎。
只见他手里这把尖锐的刀面上还在散发着淡淡的银光,当他抬起这把刀的时候,刀面上便无
比清晰的映出了他有些苍白的面色,她咬了咬嘴唇,随后低下的眼眸,一时之间有些,不知道该
如何描述自己的心情。
随即他苦笑一声,明明面前这个人已经人渣到了这种程度,明明这个人身上几乎可以说是没
有任何优点,明明这个人已经做得如此过分,为什么自己还是舍弃不了他?为什么自己还是觉得
这么喜欢他?为什么自己还要为了这样的人心动呢?
柳琴瑟其实自己未必不知道这真的是非常不值得,但是尽管他知道,却仍旧难以抑制对于这
个人的喜爱,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也许已经并不怎么喜欢对方了,只是这份情感几乎已经慢慢的
变成了一种刻进他骨子里的本能了,深深的烙印在他的骨髓里。
他就这么一眨不眨眼睛,神色复杂的看着面前的人,心情宛如打翻调料瓶般五味陈杂,而她
又低下头看了看自己手中拿的这把刀,随即他上前几步,此时此刻江月升算是彻彻底底的晕过去
了,江月升一动不动躺在那里,已经彻彻底底的无知无觉。
他什么都不知道了,而如果现在如果自己要杀掉他的话,可谓是十分简单,而其实,就如同
婆婆所说的,把他的手跟脚剁掉,就这么把他留在这里的话,倒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但是柳琴瑟的良心折磨着他,撕扯着她与那份十分尖锐的恨意混合在一起,让他不知道到底
该做出怎么样的选择,不知道到底是应该就如同自己的恨意所趋势一样,本能的杀掉对方,或者
毁掉对方,还是说留他一条命,放他走。
而其实柳琴瑟到底是十分温柔,甚至可以说让人有些恨铁不成钢的优柔寡断的性子,不然当
初她也不会傻兮兮的没有任何犹豫的等了江月升这么多年,所以他心中冒出的第一个念头,甚至
不是毁掉江月升,而是和江月升说清楚以后,放江月升走,就这么跟江月升结束。
而他又看了一眼江月升,深吸一口气,很快就做出了选择,他拿着这把刀,慢慢的向着江月
升的方向走了过去,表情之中多了一丝阴霾,闪闪发光的尖刀侧面上映出了她的容貌,映出了他
几乎可以说是冰冷的,有些恐怖的颜色。
柳琴瑟低头看着江月升一动不动的,几乎像是尸体一样横在地板上的那副模样。他似乎终于
下定了决心,然后向着江月升的方向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而紧接着等到江月升醒来的时候,便
只觉得自己的腹部传来一阵一阵几乎可以说是尖锐的疼痛。
他的脚上也传来了几乎可以说是令他无法忍受的疼痛,她感觉失血的痛感正急剧的扼住了他
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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