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钰脸色微变，但最终还是没有否认，柳念初知道自己算是蒙对了，于是心里也有了底：“你一定是料到沈玉婳不会吃下赵氏的送的东西，于是便让雁青在她喝的蜜茶里添了东西！如果我没猜错，雁青一开始就是你派到沈玉婳身边的眼线吧！”秦钰眉峰微动，动了动嘴唇，最终也没有说出什么，算是默认了。柳念初知道他想解释，他是有苦衷的，这是男人一贯的借口，丝毫作不得数！

    “沈玉婳那般谨慎的人，怎么会遭人暗算，你怕是也看出了这一点，可是她也有弱点，那便是你。她唯一信任的人，就是你，恐怕她现在也没有怀疑过是你害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吧！”柳念初说着说着，却觉得自己心里一阵心酸，暗骂自己怎么如此入戏？！再可怜也是沈玉婳可怜，两人无冤无仇，她有什么立场替她打抱不平？都自身难保了，还可怜别人，不如留点力气求秦钰放她一条生路为好！

    察觉到自己说的话有些偏离主题，便立马又转了回来：“可是沈玉婳对赵氏痛恨不已，一经盘查，那盘点心里果然有猫腻。于是便把小产的事全都栽赃给赵氏，赵氏本以为你会护她周全，可是却想不到你根本就是在利用她，来掩盖你的禽兽行为！”秦钰脸色顿时黑了下来，刚要开口辩解，柳念初便又接着说道：“沈玉婳莫不是以为是我害了她？那天她看着我的眼神，着实不得不让我多想！”

    柳念初一开始就猜到了，只是不愿意说出来而已，如今被逼无奈，终于吐露了心声，顿时觉得自己真是傻毙了！她并不是蠢人，一早就猜到了故事的过程，可就是自欺欺人的不愿承认，总以为自己只要不害人，老天总会留一条生路给她。如今想置身事外，怕是不可能了，既然沈玉婳执意要与她开战，那么柳念初也绝不会坐以待毙！秦钰微微叹息一声：“原来，爱妃竟看得如此透彻，呵呵！”

    柳念初看着秦钰自嘲一般的笑着，自己装傻充愣了半天，现在终于被他逼得无路可走，他应该满意了吧？“臣妾猜的还算贴切吗？那香炉里的香料，怕是少不了楚蓉蓉和李蕙淑的功劳吧！”秦钰第一次看到柳念初那般自然的淡笑，在以前的印象中，柳念初每一次面对他的时候，都是一副虚伪的假笑。秦钰有一瞬间的晃神，马上又回过神来：“这也是孤始料未及的，还要多亏你的细心！”

    “你今天来的目的，恐怕不止是感谢我吧！今天楚蓉蓉和李蕙淑一起去替沈玉婳求情，这就说明她们三个已经联合起来了，沈玉婳基本上已经相信，是我害死了她的孩子。现在就算是我想置身事外也没有办法做到全身而退，你来是不是想让我帮你除掉她们？或者说是，打压她们身后的家族？！”秦钰的目的不可能只是为了惩罚几个女人而已，没有几个男人会这么无聊，喜欢掺和后院的事。

    秦钰眼神飘忽了两下，然后定定的看着柳念初：“孤这么做不仅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保护你。”柳念初闻言，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先是仰天大笑两声，随即冷笑着说：“楚蓉蓉和李蕙淑最多就是被降位分，可是沈玉婳毫无背景，你怕是已经为她规划好了葬礼！臣妾一直不明白的是，为何臣妾宫里的事殿下都了如指掌，若臣妾没有记错，今朝原本是殿下的贴身侍女吧！”

    此话已经不算暗示了，明示都绰绰有余，柳念初意识到今朝万万留不得了。就算是言儿对她有了异心，毕竟是她带过来的丫头，处置起来也极为顺当！秦钰莫不是把柳念初当做了傻瓜，保护她？只怕来日今朝也会像雁青那样对她痛下狠手，到时秦钰再来说保护也不迟！秦钰想不到柳念初竟如此出言不逊、咄咄逼人，忽的站起身来一拍桌子：“放肆！你是在质问孤吗？”眼里的怒火喷向柳念初。

    柳念初也没想到秦钰竟然如此就hold不住了，被他的激烈反应吓了一跳：“臣妾只是想知道，殿下把今朝安插到臣妾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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