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里的碎砖全部在里面，如果他是从外面把砖推到里面 , 他怎么爬？”余泯然顿了顿，一脸严肃：“空气清新剂和碎砖的所在地都说明，我们警局里，有内鬼”

    李梓琴的神色也肃穆起来：“但是这里是监控死角，而空气清新剂指纹又无法确定 , 这个内鬼 , 该怎么找出才好。”

    “没事 , 我们可以等他……自己上门”余泯然悠哉悠哉的把砖放回去 , 一脸神秘的说。

    李梓琴想说点什么 , 看见余泯然的自信，莫名觉得心里涌起一股热流。

    两人走回审讯室，刘无能已经完全顺服 , 据审讯员说 , 在他们冲出去后 , 刘无能的母亲和刘无能谈了很久。

    还没走到门口，一个老态龙钟的妇人就迎了上来，刘母的眼睛红肿 , 见余泯然回来了，拦住他 , 眸子里闪着固执和乞求。

    “警官，我儿今年才39岁，人还年轻 , 还没有孩子 , 我知道，这一次是他酿下了大错，但是，可不可以不要给他判死刑，死缓也好，无期徒刑也好 , 只要他还活着，让我心里有个念想，我就也能在这世上苟且下去。”

    余泯然的喉咙像哽住了一般，他不知道说什么好 , 眼前的妇人已经步入古稀 , 他觉得他的心在颤抖，到底是为什么？要让眼前的母亲知道这个残忍的事实。

    想起潭局说的话，余泯然的眼神再次坚定起来，他摇摇头 , 轻轻启口：“刘大娘，我……”

    “余队 , 嫌疑犯要求和您进行单独会面。”一个小警官敲了敲门板，对着余泯然说到。

    余泯然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走向了审讯室。

    刘某突然拉住了他的袖子：“警官，我求你……”

    终是不忍，余泯然安抚似的将老太太带到旁边的椅子上：“大娘，您先在这里休息一会儿，我去和您的儿子谈一谈，有可能您的儿子……还有别的隐情。”

    老太太木呐的点头，浑浊的眼睛望着前方。

    余泯然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走进了审讯室。

    刘无能的双手被绑在身后 , 头低垂着，余泯然轻咳一声：“刘无能？”

    他猛的抬起头来，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见是余泯然 , 他明显有些激动。

    “警官，我……”

    “不要着急，慢慢说，你找我是想有别的什么要告诉我吗？”余泯然走到椅子前坐下，安静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

    “我……”刘无能有些艰难的张口：“我不后悔 , 警官 , 我知道你们有你们自己的原则 , 我也不求你们能放过我 , 但是 , 可不可以看在我娘的面子上，告诉她，我没有被判死刑！”

    余泯然皱了皱眉头：“你这是让我欺瞒你的母亲？”

    “对。”

    “我知道我罪大恶极，杀死了六个人 , 不判死刑是不可能的 , 但是 , 我的老娘一直盼着我平平安安，我不能完成她的愿望，实在是称不上一个好儿子 , 但是你只要告诉他，我被判了无期徒刑 , 被流放到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永生都不得和她相见，她的心中好歹能有个执念 , 能让她活下去。”刘无能越说越激动 , 甚至有些语无伦次起来，余泯然沉默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他自小没有父母，从来不知道母爱是什么样的，刚当上警官没几年，意气风发却遇到这样的案件 , 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想起潭局的话，又看看刘无能带着希冀的目光，余泯然做了决定。

    “可以，但是你得像我保证 , 把你所知道的全部说出来。”

    刘无能的眼睛一下子放出光芒：“没问题！”

    天色渐晚 , 楚江警局里亮起灯，在最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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