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个何章氏尤不自知,依旧尖酸刻薄地指着面前的几个孩子讽刺地说道,“真不知道你们是怎
么混进来的,侧妃娘娘也不怕污了王室这好地方,把你们两个小野种都给放进来了!”
“放肆!”花落扶着沈媣婳走出来,听见了何章氏的话,登时厉目一喝,扶着沈媣婳便朝那边
走路去。
何章氏听了这个声音本来是一震,一回头见是她熟悉的沈媣婳和花落,刚刚提起来的那口气
立马就送了下去,原本惊慌的神色也瞬间就变了脸,整个脸都是一副讽刺的模样,本来就长得尖
利的面容越发地显得尖酸刻薄了。
“这可真是奇了,这宫里什么时候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来了?”何章氏并没有细瞧沈媣婳今儿
的穿着,只觉得平日里便已然清丽绝尘的人儿今儿身上更是有一番气韵,心里愈发地妒恨起来,
不自觉地就昂起头,挺起她那肥胖的身子,看着沈媣婳的眼神努力变得不屑。
沈媣婳倒是没有众人预想中的大怒,而是冷冷地勾了勾唇,瞥了一眼何章氏那庸俗造作的模
样,朝身后瞪着何章氏一脸不服气的两个小孩招了招手,嘴里风轻云淡地说着,“不知道何夫人口
中的‘阿猫阿狗’是指谁呢?”
屋子里的夫人们都噤了声,静静地瞧着这边的情况,身后阳公府老夫人看着沈媣婳风轻云淡
,把孩子揽在怀里轻哄的模样,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微浊的双眸中闪过一抹赞赏。
其他的夫人都是深深地看着沈媣婳,心里原本对这个年纪轻轻容貌姣好的宠妃的那几分不屑
也都消失得干干净净,都加了几分敬重。
“还能有谁?!哦,也对呀,阿猫阿狗可都比你干净呢!你不过就是个令人厌唾的野妓!身上
脏的不行,你知道这两个野种的亲爹是谁吗?!呵呵,一群没有爹的野种生下来做什么?!”
没有什么比根本不被对手放在眼里更大的羞辱了,何章氏被沈媣婳这风轻云淡的模样气得已
经开始口不择言了,指着沈媣婳和两个孩子就开始怒骂,一句比一句难听。
何章氏越骂越来劲,根本没有注意到旁边的夫人们瞬间就变了脸色,一个个脸色都有些微白
了,惊恐地看着何章氏,有的淡笑的甚至都已经低下头开始微颤了。
跟何章氏一起来的清河的夫人们大多也都认识沈媣婳的,也有看得起沈媣婳却看她身上那股
子出尘气儿不顺眼的,可见到周围夫人变了的脸色,这才惊觉沈媣婳今儿身上穿的是宫衣,那副
令人不觉低头的头面也不是寻常百姓家能有的。
她们见何章氏骂的这样难听,而沈媣婳却依旧是低着头跟怀里的两只小家伙轻声说着什么,
一派风轻云淡的模样,一时间摸不准沈媣婳的意思,都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拉一拉何章氏的。
在外头接引各位夫人的花溪一进内院,就听见何章氏正一个人如泼妇骂街一般骂着,她皱了
皱眉,见沈媣婳没搭理何章氏,她也没管她,径直走到了沈媣婳的跟前,福身说道,“娘娘,入竹
楼的刘嬷嬷带了王妃娘娘的贺礼来了。”
刘嬷嬷是王妃白薇的奶嬷嬷,她亲自来送贺礼,也算是表明王妃对她的重视,给她面子,也
算是一种告诫,她也不过是个侧妃,再如何风光,王妃的礼来了,她只有恭恭敬敬地接下的份。
沈媣婳微微蹙了蹙眉,王嬷嬷来了,便说明王妃已经缓过劲儿来了,自上回宫宴两个孩子打
了王妃的脸,王妃已经被周世枭冷了五个月,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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