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草一闪来到了县人民医院,他的一件夹克衫忘了拿了。
如果是别人一件破夹克衫算什么,扔了就是了。
但对对于草一闪来说,一件夹克衫可以让他穿个几年的了,现在他穿的这些衣服都是父母和妹妹在的时候给他买的,还有一些老工友送的,他没有自己买过一件衣服。
他不知道那些衣服好,怎么选衣服,还有就是他一进商场就和上战场一样,一边担心自己的钱包瘪下去,一边被那些热情的卖衣服的美女们东拉西扯的,脖子发热,头脑发热,不知道该干什么了。
所以这几年在外面打工他都是穿的老衣服。看起来很土。
他也想像那些油头粉面的小男生们打扮一番,光鲜的面貌出现在人面前,但他发觉这个愿望根本不可能实现,他的审美观念和现代的人的审美观念差距太大,只一次光鲜,就让王晓丽那个美女耻笑了半个月,让他在县人民医院抬不起头来。
其实一个保洁员要什么脸面啊,根本没有人关注他。
这纯粹是心理因素作怪。
因为早就不想干了,旷工了几天,所以他进入县人民医院目光游弋,好像做贼似的。
他不想看到看门的老刘,总觉的人家把他介绍进来,自己一声不吭的就走了,有些过意不去,更不想见章主任,看他那趾高气扬的狗脸,最不想见的人还是那个王晓丽美女。
如果是天生冤家还行,可他知道王晓丽美女就是那种没事找抽型的,他一个大男人又不能抽一个小女人,这口气根本没地方发泄。
他急急忙忙的蹿进保洁员的工作间,一间库房兼保洁员工具存放仓库,兼工作员休息间的狭小空间。
狭小空间里早已有两个陌生的面孔,还有个抽着劣质香烟,头发像鸡窝,绿不绿,红不红的小年轻人。
这在草一闪预料之内,老董和自己走了这么久,人家医院也要继续办下去,不能让污水横流,垃圾满地不是?重新找人,情理之中事情。
他冲三个人笑了笑,然后不再理他们,埋头打开自己以前的柜子寻找自己的夹克衫。
“唉,你是不是找这件衣服”那个小年轻人笑着用脚将一件沾满鞋油,黑不垃圾的夹克衫踩在地上揉搓。
草一闪的怒气一下充盈头部,他颤抖的捏着拳头,两个陌生面孔看着他赤红的眼睛,颤抖的身躯,发白的骨节,听到他身体骨节不断爆发的‘喀吧,喀吧’的响声,很明智的选择了贴着墙根逃出狭小的空间。
“小子,听说你叫草一闪,经常在医院欺负我姐?”小依萍年看也不看草一闪,继续抽着自己手中的劣质烟。
一副大哥派头。
“你是谁?你姐是谁?你怎么知道我今天要来?”草一闪忍住就要爆发的怒气问。
他的身体不是很强壮,一个整天埋头资料里研究技术的宅男,戴着瓶底厚的镜片看人的老男人,不是总有机会打架的。
“王建军,县天狼帮帮主,怎么,老小子,怕了吧”小年轻人笑着说。
草一闪并没有听说过这个人,在他的世界里绝对没有这些黑帮和流氓的位置,他崇拜的力量是军队,尤其是那些经常在战场上厮杀的军队,他最喜欢的军对就是二战时期的德国军队,还有谁能有那么大魄力直面世界的打击,只有精锐素质高的德国军人。
所以他的衣服上有时候会印上一些德国的标志,他的这件夹克衫上面就是他花了25块钱请一个人帮他印上“我的元首”四个大字,还有小胡子站在高岗上挥手目送军对入侵波兰的画像。
一看到这四个字,看到小胡子那伟岸的身躯,逶迤前行的德军国防军跨过河口冲向波兰高地的画面,他脑子里就有一股热血,是的,热血上涌,就像在天安门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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