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阿发哥,你还会赶牛车吗?胆子真大呀。”小虎子看陆发拿着牛鞭坐在车辕上,满脸的得色,夸张地羡慕叫嚷道,“阿发哥真厉害诶,还会赶牛车呢,好厉害耶。”
这么一嚷嚷,陆发更骄傲了,洋洋着笑脸,身后若是有根尾巴,都能快摇到天上去了。
几个小豆丁也想上车坐回村子里,可是有心疼大黄牛太累了,就都歇了这坐车的心思,只围着牛车左右转悠着,跟着一路小跑进了村子里。
忽然,小顺子对陆勇和陆发满是同情地道,“阿勇哥,阿发哥,你们快回家看看去吧。光正大伯快要被人打死了,流了好多血,可吓人了。”
“啥?我爹……我爹咋了?被谁打了?”陆勇和陆发大吃一惊,惊得差点从车上掉下来,急忙问道。
小顺子小大人似的摆摆手,叹了口气道,“阿勇哥你回家看看不就知道了吗?要不是里长奶奶和本华大伯,你爹就……你快回家看看吧。”
陆勇和陆发进城的喜悦瞬间被破坏掉了,哥俩的心骤然被一瓢凉水给浇了个透心凉,慌忙跳下车,跟方珺兰说了一声,“兰姐儿,我们先回家了,”然后没命地朝家跑去。
“怎么回事?阿勇爹不是要去县衙报到服劳役吗?怎么忽然就被人打了,快要死了呢?”方珺兰下意识地以为这是陆光正逃避服劳役的小伎俩。
小方哲被姐姐抱上车,又招呼了其他几个孩子都爬上去坐稳之后,才边走边报告事情的经过,“姐,你是没看见哪,那光正大伯被那帮赌徒打得可惨了。”
“等等……你说什么?赌徒?陆光正赌博欠债被赌徒上门了?”方珺兰很为陆媛,陆勇,陆发有这样的爹而感到悲哀。
小方哲倒没这意识,而是为姐姐的聪明过人感到骄傲,“姐,你好厉害,这样的事儿你都知道。”
小顺子到底是年长几岁,说话也溜,就把事情经过复述了一遍,“光正叔今儿个不是要去县衙报到服劳役嘛,谁知道还没出门呢,就被不知打哪来的一帮人给堵在了院子里。”
“堵在院子里就把人给打了?那你阿媛姐姐呢?她没事儿吧?”方珺兰关心陆媛的安危,急忙问道。
小顺子摇摇头,“兰姐姐,阿媛姐没事儿。就是光正叔太……他 ,唉……别提了。
你不知道啊,那些赌徒可凶了,手里拎着棒子,哦……还有刀呢,看着就吓人。他们一进院子就让光正叔还钱。
说光正叔都欠了好几回了,再不给钱就打折他腿。打折了腿也得还钱。还得加倍还钱。
光正叔害怕了,说没钱拿闺女抵债行不行?那些人就说可以啊,只要人长得好看就可以。要是他闺女长得好,能卖好价,就不要他还钱了。
兰姐姐,你知道的,我家跟光正叔家时邻居。那会儿我娘让我干活。狗蛋就帮我干。我俩刚扫完院子,正好在院子里晒蘑菇,就听到了他们说话。
我听那帮人让光正叔赶紧把闺女交出来,要不然就要他命。我和狗蛋吓死了。这要是阿媛姐被他们抓走了怎么办?
我就让狗蛋赶紧去给阿媛姐报信儿快躲起来。阿媛姐就被岳姥姥和萧姨姨给藏进了地窖里,光正叔去找,没找着,被岳姥姥和萧姨给骂了出来,说他丧良心不配做人。
光正叔没找着人,那些要债的人急了。说不给钱拿命抵债,就把光正叔给打了,还把他小手指头给剁掉了。
萧姨和狗蛋找里长爷爷回来的时候,光正叔就被打昏过去了,流了好多血。要不是本华叔救他,他就死掉了。”
“活该,怎么没把这渣爹给灭了,省得浪费粮食!”方珺兰脸色十分难看,心里气恼地腹诽着,自己摊上窝囊爹就够倒霉的了,谁成想陆媛还不如她呢。
不管咋说,窝囊爹不去赌钱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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