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李轩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方珺兰怎么就没按照他预想的这般去做,反过来对他表现的极为冷淡,甚至有两回他都从她脸上看出来对自己的不屑了。
臭丫头片子,乡下土包子而已,在本秀才面前也敢装清高?真是不自量力!
李轩恨不得方珺兰能立刻马上,能趴在自己脚下痛哭流涕地苦苦乞求嫁给自纳了她做妾,这样,他的荣誉感不但得到了满足,而且说不得他心肠一软,就大方地收留了她,让她成为自己房中的乐子。
可是……方珺兰这个臭丫头片子,不仅没有这么做,而且还越活越精彩了。李轩的心,十分地不平衡,甚至是恼恨的。
“爹,娘,您们这么做……儿子觉得有些欠妥。”李轩脸色极为难看,心里堵得慌,就失了分寸,张嘴就脱口而出。
李继忠和范氏都愣了,“怎么欠妥了呢?这是好事啊。兰丫头那孩子伶俐可爱,虽然为了生计不得不孤身担起家里的重担而抛头露面,却又不失温婉庄重进退有度。最难得还心地良善,善解人意,怎么就欠妥了?”
李轩一听爹娘这么夸奖方珺兰,心里更加地不悦,忍着火气,声音僵硬地道,“爹,娘,您们有没有想过,方珺兰她一个小丫头,事事自己独揽,将自己的父亲束之高阁,不敬不孝,这样的女孩子,怎么有资格成为咱们家的干亲?”
“啪……”李轩最后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见李继忠猛地一拍桌子,极其失望地怒喝道,“轩儿,你读了这十几年书,就读成这个样子?嗯?没有肚量,没有胸怀,看人偏颇,随意张嘴就污蔑一个女孩子的名声?
你知不知道,你这后面不敬不孝的话,足以能要了兰丫头的命?她一个小丫头如果也跟她爹一样软糯无能窝囊是非不分好赖不知,那他们爷三个这会儿怕是早就被季家给啃得骨头都不剩了,你看不到还是听不到?”
李轩早在李继忠动怒的时候,就不得不忍着怒气跪下受教了,哪里敢顶嘴反驳,只是心里却把方珺兰更恨上了。
一个小小的乡下村姑,仗着自己有几分本事,就这么巧取专营,不守安分,哼,如此品行,就是给他李轩做妾都不配啊。
李轩还在纠结着要不要将方珺兰当成自己的女人而矛盾着呢。
他就没有想过,就他这样心胸狭窄,目光短浅,眼高于顶的,就是浑身用金子银子裹成金疙瘩银疙瘩,方珺兰都不稀罕看一眼,嫌弃他一身的铜臭味……酸!
李梁和李石,李满,李仓哥四个见轻易不发火的老爹动了怒,都吓了一跳,就连他们的媳妇和孩子也都一个个噤若寒蝉,大气不敢喘了。
李继忠发火动怒,一帮儿孙是不敢劝解的,都只能肃然而立垂头听教。
房间里的气氛,顿时紧张凝固了。
李继忠痛心疾首地指着李轩道,“你……十六了,虽然现在已经是秀才之身,但是,你是咱这乡下土旮旯山沟里长大的,谁家什么样的情形你不知道?还是你认为兰丫头自立自强不应该,就该活活被人逼死,被苦日子逼得没有活路?”
李继忠发怒,若是以往,家里的儿孙们不敢劝解,范氏这个老妻也是能劝慰一两句的。
可是今天,老太太也没有开这个口,不但任由老头子喝骂老幺儿,而且也跟着附和数落道,“轩儿啊,你是读圣贤书的,咋能读成这个样子?啊?
娘知道,你从一开始就厌恶兰丫头,认为她就是田间地头的一棵小草,没有光彩,没有出息,更没有大家闺秀的端庄雅秀,可是,轩儿,你怎么就没看到人家的长处?
从她没被季秀娘害死,没被季家卖去给人配阴婚,反倒自己立得起来,立得住了,这样的好孩子,你就是不待见她,不该也欣赏一两分吗?”
“我……”李轩有苦说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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