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范氏不同意,方珺兰也就不再啰嗦了,将自己房间钥匙交给范氏后,便走了。
“这孩子……咋还把房间钥匙给了我老婆子?”范氏嘴上这么说,可心里却非常地高兴。
这个干孙女这么信任自己,连自家储存粮食的房间钥匙都毫不犹豫地给了自己操持,她能不因为这份无比地信任而高兴吗?
方珺兰迈着轻盈外人稳健地的步子,心情愉悦地出了家门,直奔李继忠家而来。
今天她把家里的钥匙交给了范氏,一是信任,同时也是试探。
如果一个人天生骨子里就具有贪婪的本性,那么,再装做大方,见了好东西,尤其是一大堆好东西,也会暴露本性的,所以,她把储存粮食和肉菜的房间钥匙交给范氏,自然是也有试探的成分在里面。
二来,现在的便宜爹方少卿,还不足以让她毫无防备地将家底儿全部放手交给他来保管。
这倒不是怕他会私自去接济季家,因为季家人已经全部被清理出冀县了,他就是有这个大方无私的心思,也找不到人了。
方珺兰是担心将家底交给方少卿,他说不得哪回子就脑路不通,又转了弯,然后拿着自家的东西再装大方,去给那些他自认为是“好人”的人。
如果这样的话,她一气之下,说不得就能做出单立女户自己出来过的过激行为,弄得两败俱伤。
所以交给范氏把持自己的家,她是还是放心的。即便范氏也是个贪婪的,但是她绝对不敢明目张胆地贪婪。因为她是里长的婆娘,与村子里其他的妇人身份不同,应该死要脸面要名声的。
嗯,只要是一个人有所顾忌就好办多了。有敬畏心里,才能三观正嘛!
方珺兰一路走,一路盘算,见到那些瞅着她就像是瞅着金块银块,两眼冒着热切地火光的村里人,便主动笑盈盈地打招呼,问好,一点发了财后的猖狂张扬劲儿都没有。
“张家二奶奶,您这是出门啊?哦,看闺女去?在万家庄住啊,那挺近的,您慢慢走。”
“刘大娘,您先别着急,我听干奶奶说您也会刺绣,那等绣坊铺子开了之后,就请您来帮工啊,到时候您可得帮我把把关呢。”
“曲婶子,您腰好些了吧?我让满婶子给您送去的药水抹上,管用吧?嗯,要是没有了,您再吱一声。有满婶子在,咱们谁跟谁呀?”
一路上,方珺兰关切长辈的态度语气,一点都不作假,听得人心里极为舒服。
这番举动,惹得村里老人都瞅着她背影赞不绝口,“这孩子,心善,仁义呀,像她死去了的娘亲张氏。这识得字的娘子教出来的孩子,就是懂事儿明礼。”
“就是,就是啊。你们看这孩子,多仁义?咱们托了老天爷的福了,让珺兰这孩子落在了咱们村子,咱们今后可少不得要借她的光了。唉……可怜的张氏啊,这要是活着多好?把孩子教得这样好,才是好母亲哟。”
方珺兰哪里知晓村里人都把她的好,归功于了那位逝去多年的便宜娘?来到李继忠家后,又给这位干祖父和李满行礼问好,爷三个这才套车出村奔着县城而来。
“爹,好像不对劲儿。”李满坐在车辕上不紧不慢地赶着牛车,忽然眉头一皱,回头对车厢里的李继忠道。
为了防晒和风吹,李继忠的家的牛车在方珺兰的建议下,做了一个简易的棚子,平时拉脚,进城的人往车厢里一坐,极是舒服。
这会儿李继忠躺在车厢里假寐养神,方珺兰坐在一侧闭着眼,神识进了手心庄园空间,正跟锦鲤之王斗嘴解闷,李满带着奇怪地声音就在车厢外响了起来。
李继忠起身,身子探出车外问道,“怎么了?哪里不对劲儿了?”
李满用眼示意道,“爹,您看,这一路上,三三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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